要是个年轻人,恐怕早就行动了。
可惜,赵小康是个中年人,想得多,做事又犹豫。
弄得现在如坐牢。
当然,即便沟通上了,也是‘坐牢’。
毕竟倪白朴这会儿自己也不自由。
上周末倪白朴因为球队比赛,没有回家,这个周末,他一定得回去,要不妈妈得想他想疯。
要说不上这个学了吧,倪夫人又不肯。
唉,伤脑筋。
倪白朴慢吞吞骑着车,琢磨该怎么办。
学是得上,钱挣了一点,势力是一点没有,平时在学校,妈妈万一遇上上次那种事,自己能怎么办?
家里就刘妈陪着,陈碗已经在家旁边的小学校里开始上一年级了。
挣钱也难,翻译书嘛自己本事有限,再说也挣不到大钱。
鸦p是挣钱,敢挣吗?妈妈不得打死他!
十一月的天,已经冷起来了,倪白朴缩着脖子慢慢骑。
想着去书店看看,是不是有自己能翻译的东西。
又或者有什么自己感兴趣的书。
学校太无聊了,整天上课上课上课,除了踢球还有点意思。
可惜的是,踢球一个人没法玩,大家都要上课的。
倪白朴想过逃课,但一想学校那纪律,算了吧,把妈妈招来可不好玩。
一边想一边骑,倪白朴拐到霞飞路,往跑马场那边去。
深秋时节,法桐的叶子还没落光,路上行人匆匆。
前面一辆黄包车,车夫跑得稳稳当当,车上的人,黑呢大衣,黑礼帽,围巾半遮脸。
倪白朴拐到爱多亚路就跟在后面了,这会儿越骑越近。
倪白朴就觉得车上的人面熟。
不是他见过这个人。
是刚刚转过来的时候,赵小康觉得这人面熟!
赵小康一面盯着前面人看,一面琢磨,自己现在对倪白朴影响这么大的吗?
稍微有点想法,倪白朴就能有类似感觉?
前面车上那人,侧脸虽然遮了一半,但那浓眉大眼,赵小康真的觉得眼熟。
要说熟人,那是没可能的,倪白朴认识的都比他多,倪白朴不认识的,他也不可能认识嘛。
前面车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跟在后面,微不可察地,稍稍转了一下头。
接着喊车夫停车。
车夫停车,放下车把,拿毛巾擦汗。
乘车人掏零钱付账,趁机侧脸瞥一眼后面的倪白朴。
倪白朴感觉到了那人的警惕,不愿再盯着,于是撇头看路边。
“嘎~”
一个急刹,倪白朴猛地从车座上滑到前杠。
诶呦!
二八的车,前杠太高,倪白朴还不够高,脚落地,‘小倪白朴’就压到杠上啦!
咝······赵小康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