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不放心,给同事周晓勇打了个电话,确认救援行动正在有序进行。
他蹲下身,仔细查看那位年轻妈妈的情况。
摩托车的残骸不仅压在她身上,车架的一部分更是残忍地穿透了她的手臂。
她的眼神中仍闪烁着生命的光辉,但呼吸已经显得十分困难。
徐祯阳接受过基础的急救培训,他知道车架刺穿的位置极为危险,正处于颈动脉和肱动脉之间,一旦轻率移动,血液可能会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他决定稳住场面,等待专业医疗人员的到达。
他深知,在这种生死关头,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他凝视着那位年轻妈妈,心中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能够挺过这一劫。
在这个关乎生死的瞬间,徐祯阳感受到了责任的重量,它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比那摩托车的残骸还要沉重。
另一端,电话铃声刚落,徐祯阳便急切地询问:“虎威路的出警任务,你们接到了吗?”
“是车祸,我们已经接到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简洁而迅速的回答。
“记得带上云梯车,快点赶来。”徐祯阳快速地下达了指示,随后挂断电话。
他转过身,对周围围观的路人用坚定而有力的声音说道:“我是消防员,现在请大家听我指挥。两位小姐,麻烦你们把那个孩子带到安全的地方,等交警来了再处理。你们三位先生,来帮我轻轻抬起这摩托车,注意不要碰到她的胳膊,如果累了就换人。”
在徐祯阳的指挥下,三名男子小心翼翼地抬起了摩托车的残骸,尽量减少对受伤者器官的压迫。
他反复强调不要触碰受伤者胳膊上的车架,确保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然后迅速转身跑向车祸现场。
第三辆追尾轿车的司机已经从车里走了出来,虽然有些晕头转向,但看起来并无大碍。
第二辆追尾轿车的司机则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静静地坐在车里,一动不动。
徐祯阳跑到第一辆轿车前,俯身趴在车窗上往里看。
司机已经陷入了昏迷,脸上的表情扭曲,仿佛正做着一场噩梦。
他又看向挂在挡风玻璃上的摩托车手,那是一个满脸是血的少年,年纪不过十来岁。
徐祯阳轻轻地握住少年垂在车外的手腕,感受到一丝微弱的脉搏跳动。
尽管这脉搏细若游丝,但在徐祯阳心中,这却代表着生命的顽强和希望的存在。
他知道,只要还有脉搏,就有挽救这年轻生命的机会。
在虎威路上,警笛声划破了天际,如同战鼓雷动,宣告着一场紧急救援行动的开始。
徐祯阳抬眼望去,只见他们中队的救援车风驰电掣般驶来,仿佛一头急切赶来的猛兽,而救护车的红蓝灯光紧随其后,两车几乎同步到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