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片子的人群里,程舒然吸引的姐姐粉们大呼可爱,萌,认为顾真这个姐姐引出了程舒然的真正实力;顾真那边则是收获了一些弟弟粉,尤其是顾真吻程舒然的手和向程舒然求饶的那一幕,弟弟粉们看了直接狼血沸腾。
顾真觉得崩溃的是,她求饶的那句话明明那么轻,没想到长跃的现场收音过于优越,还是给收录到了正片里。
最后的结果就是,这片子火了。甚至她和程舒然还接受了一个采访,虽然主要围绕她提问,但是为数不多的采访程舒然的部分,程舒然几乎靠死记硬背稿子和提词器才活下来。访谈结束程舒然的白西装都汗湿了,他紧张兮兮地压低声音问顾真,朝公司借的西装弄湿了要不要赔。顾真特别的坏,吓唬程舒然说,可以不赔,从工资里直接扣。
她幸灾乐祸地看到程舒然一边冒冷汗一边打开手机调出计算器开始按,结果她一笑出声程舒然就知道自己被耍了。
回去之后,她收到宋遥夜发来消息,说公司高层商议后决定,要给她和程舒然量身定制一个“年下”系列,可能还要拍个两至三部续集。顾真握着手机,决定以后得对程舒然好一点。
不过她觉得程舒然因为偶像光环,对她一直唯唯诺诺的,好像总比她低一头。她其实觉得程舒然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大家都是同事,以后熟了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可以。她打算最近找个机会,和程舒然开诚布公的谈谈。
虽然她对公司的决议没有异议,但她还是回了消息给宋遥夜,问他现在有没有空聊聊。
宋遥夜很快回过来:“有空。”
顾真推开宋遥夜办公室的门,宋遥夜先打了声招呼:“访谈怎么样?”
“没什么,难不倒我,”顾真的语气轻松。
“程舒然的表现怎么样?”宋遥夜问道。
顾真一五一十的把程舒然的窘态说了,还嫌不过瘾似的,把自己耍程舒然的部分也分享了出来。
虽然知道有点不合适,但宋遥夜还是捏了个拳头挡在嘴边笑了。他只笑了一下,就正色道:“程舒然我算不上熟悉,但如果他表面无害,但是实际上又记仇又小心眼的话,接下来的系列剧有你的苦头吃。”
顾真思考了片刻,缓缓道:“他不是那种人,平时也挺听我的话的……你看过这次的片子了吗?”
“看过了。”作为经纪人,宋遥夜会尽职尽责到把手下艺人的每一部片子一分不差的看完并做分析。
“我想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就不听我的话了……万能的宋遥夜同学,你可以告诉我吗?”顾真看着宋遥夜,神情有点委屈巴巴的。
宋遥夜没预料到顾真会请教他这个问题,但是其实正巧和他今天要说的内容相关,可以用来抛砖引玉。宋遥夜想了想,决定直言不讳:“你那种时候求饶,不会有人听你的。”
“为什么?”顾真不理解,“我很有礼貌啊。”
宋遥夜扶住额头:“这和有没有礼貌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以前会对……那个人这么说吗?”
“不会,”顾真当然知道指代的是徐淮方,她摊了摊手,“他很快,忍一两分钟就好了。”
“年轻人和中老年人是不一样的。”宋遥夜顿了顿,连他都觉得此刻两人认真讨论的东西有点滑稽,可是对顾真来说确实也有其必要性,“可能年轻人里也存在很快的,但是在长跃这样的人会被淘汰。”
顾真点了点头,从观众的角度,看一个几分钟就缴械结束的片子,好像就跟花钱买烂桃一样,亏大了。
“等等,那问题又回来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不会有人听我的?”顾真又绕回来了。
“没有为什么,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在接下来的拍摄里自己去验证。”宋遥夜的语调是警告的意味,“但是,我不建议你那样做。程舒然做的其实并不过分,换成别人……抱歉,我没有办法说下去了。”
宋遥夜知道自己的科普做的也不好,但是他确实没法对着顾真说出那些词来。当时他看片子的时候,顾真说的话和做的事其实超乎他的意料。顾真性经验极其单一,对很多东西都一知半解,但是她在情事里面那些懵懂的举动,会成为片子的亮点和点燃对方的导火索。那是浑然天成的,比很多女艺人刻意的表演要更致命。宋遥夜甚至荒唐的把自己代入到程舒然的位置思考过,他绝望的发现,他大概率会干出来更过分、更让顾真记恨的事。像他这样的人,99%的情况下都保持绝对的理智和清醒,那么当那1%的情况出现的时候,他会是囚笼里最疯狂的那只兽类。
顾真不是傻子,她其实听明白了宋遥夜的衷心劝告。也就是说,不要求饶,会是更安全的做法。
宋遥夜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才继续说道:“这个行业本质上男性会在绝大多数情况里占据主动性,这是生理差异带来的。至于你要怎么去应对,这也是你需要面对的一项职业课题。”
他尽量用相对专业和书面的表达说完,想起了另一件事:“经过这一次的验证,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了?”
顾真哭笑不得:“不是别的原因,就是因为是费弦。或者一个和费弦有相似性的人,也许也会……”
宋遥夜摇了摇头:“长跃就一个费弦,他的风格没有人可以模仿。就算模仿,也是东施效颦。”
“看来,这个问题可能要等到你和费弦再次合作的时候揭晓了。”
“我不要!”顾真回忆起那天的恐惧,她就是没有原因的,单纯的恐惧。
宋遥夜不禁笑了:“既欣赏他的表演,又拒绝和他合作,真有你的。”
“这又不矛盾,”顾真扁了扁嘴,“就好像你喜欢吃一只母鸡下的蛋,但不想把母鸡买回家嘛。”
连宋遥夜也没忍住笑出声,他低着头笑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费弦要是知道自己居然有被比喻成母鸡的一天,还不得气的死去活来。”
气氛好像又跑到了轻松愉快那一档,两个人又闲扯了几句,然后顾真才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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