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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要离开。
白芷却拉住了许悠的衣摆。
“许……许哥哥,你还有钱吗?我想跟你借些钱。”
“借钱作甚?出什么事了吗?”
白芷不好意思地道:
“许哥哥你能找到我们四个,那是因为有荷儿姐姐给我们送信的,所以我们四个答应过荷儿姐姐,要是你真找到我们了,我们就求你把荷儿姐姐也赎了身。
这钱我们四个会还的,替你干什么活都行。”
许悠看了看四个点头跟啄米一样的家伙,又看了看老鸨子。
“哎哟,这位客官当真是重情重义之人,荷儿能跟上您当真是有福的呀,不过这大姑娘的价钱可就不是九百这个数了。
毕竟吃啊用啊,老鸨子我可是养育了荷儿十来年,教了她一身的本事呢。
而她又是我们院的头牌,离了她,老身的店都难开下去了。不过看公子如此重情义,我也不好阻拦了荷儿往后的好日子,所以老鸨子这回就不赚钱了。
但是算下来,少说也还是得要六万灵符老身才算保住了本。”
会来事的老鸨子,开口便给许悠扣上仁义道德的帽子,让其不好拒绝。
而且一通话术下来。
明明开的赎身价钱高得离谱,却弄得好似她还在做好事一般。
许悠无奈,戳了戳白芷的额头。
一边掏钱一边以黑心老板的口吻,跟几个孩子道:
“也罢,没有这位姑娘我也没这么快找到你们。”
一旁的荷儿早已从许悠先前的言辞举动看出,他是个好人来的。
站出身说道:
“公子不必破费了,荷儿这前半生都已经交代在这妓院娼馆之中,除了用身子供人纵情泄欲,又哪还有半点谋生的本事?
比起赎我的身,倒不如留着钱,莫要再让孩子们落入这等腌臜之地了,荷儿在此谢过公子。”
这般一说。
老鸨子简直恼死了。
再想劝说争取一下,却见许悠已经尊重姑娘的意思,收回了钱,还了一礼。
临走之前送了姑娘两千灵符。
送完,许悠就要带着小崽子们回家去了。
任由四个崽子吵闹,发急。
妄说什么借钱也要给荷儿姐赎身。
等几人上车走后。
眼看到手的钱就这么让荷儿几句话给说没了。
老鸨子气不过。
一把夺过荷儿手中的两千灵符。
还掐了一把荷儿腰间的嫩肉。
“怎的?嫌我这地方腌臜?脏?那你吃的用的住的别靠着它呀!白养你这么大了。”
说着一边啐口吐沫数着钱,回了馆里。
荷儿目送着几个小娃娃离去。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荷儿倚着门继续唱着自己的揽客词。
“描红妆,抿朱唇,绾螺鬓。肌理细腻骨肉匀,秀色独绝,看不厌,总相宜。
芊指拨筝琴,美人舞彩衣。香唇渡酒坐陪客,满堂宾朋杯莫停……
笙歌不绝,朝暮相接。承欢侍宴无闲暇,却不见,泪已绝。”
唱着唱着却红了眼眶,愈发哽咽。
荷儿抹了抹淌落脸颊的泪水,委屈恹恹的模样招人生怜。
“奈何无计随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