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啊!真是了不起!”
刚爬上堤坝的包应仁,入眼看到的是出水口那喷涌而出的巨大水柱,以及一排排被点亮的灯盏,口中连连惊呼不止。
他曾经作为一名驻外使节,不是没见过电灯,也不是没见过发电厂,而是绝对没想到这样一项艰难的工程竟然真被祝灏给硬生生搞出来了。
祝灏上前扶住包应仁的手腕,亲切地问道:“藩台大人,您怎么来了?”
“啊?哦!”包应仁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听到祝灏的提问,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安南前线催粮催得紧,总督大人让我来泸州府启运粮库里囤积的十万石粮食。到了府城,我听说你这的水电站今天合闸,因此我顺道来看看。”
“喔?藩台大人,安南局势如何了?”听到安南的情况,祝灏当即提起了兴趣,所以这才有此一问。
“哎!”包应仁摇了摇头:“自你班师后,徐延旭、唐炯、黄桂兰三人携手瞒报朝廷,致使安南国全部疆土陷于法夷之手。”
“啊?”祝灏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要知道,他离开的时候,北圻的大部分领土都还掌控在清军和安南军的手里,那里除了二人手里的一万兵力,至少还驻扎了两三万的清军。这才短短一个月不到,竟然就全部沦陷了。真是应了楚云飞那句话:就算是三万头猪,让他抓也一个月抓不完啊!
包应仁轻轻拍了拍祝灏的手背,安慰道:“此战法军也折损严重,已经被阻挡在了镇南关前,至少我们自己的国土还未失一寸。”
祝灏眉头紧皱,话不能这么说,难道只有被攻入自己的国境才能算失败吗?因此,他略有不悦地讽刺道:“若是带着从别人那拿的银子进赌场,结果输光了,能硬说自己没输钱吗?”
听到这话,包应仁也没和祝灏置气,而是说出另一番话:“此战后,广西巡抚徐延旭、云南巡抚唐炯革职下狱,判斩监候;内阁学士陈宝琛推举不力,坐罪降职,准其回乡赋闲;两广总督张树声自请解除总督职务,专门治军;云贵总督岑毓英,督战不利,降级留任;广西提督黄桂兰阻敌有功,但有失地之责,仍降级留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