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这场精心策划的舞台剧,竟然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或许是因为那些悲惨历史的记忆,也或许是现在人们所经受的严酷压迫,总之,他们的表演引起了百姓们的广泛共情。
经此一事,不仅愿意加入他们的百姓越来越多,就连原本对起义军抱有敌意的某些人都悄然改变了自己的看法。无疑,这就是掌控舆论带来的力量。
井研县县衙,花姑拿起一支经过酸浸做旧的火枪试了试手感,然后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瞄准了远处的靶心。
“砰!”的一声巨响,火枪喷出了绚烂的火舌,子弹划破了空气,直奔靶心而去。花姑紧张地注视着子弹的飞行轨迹,直到看到它准确地命中了目标。
她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然后转身走向一旁观看的徐七,高兴地说道:“这枪比我们原来那些鸟枪好用太多了,也不比从鞑子那缴获的差多少,你家大人也真舍得,一次性就给我们两千支。”
“花统领满意就好!”徐七敷衍着回答道。他只是一名常年潜伏起来的钉子,所以没有办法知道太多秘密,也不能去问自己职权范围以外的事。但既然姑爷大费周章让人送来两千支火枪给这些起义军,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而且他还从唐飞那里看到,他们所使用的火枪可比这些精良太多了,想来送给他们的不过是些淘汰的产品吧。
花姑也自知问道于盲了,不过她还是再次问道:“真主让我们听你们家大人调配,不知他有没有进一步的指示,我们是该向外扩张地盘,还是在这里坚守下来?”
这个问题徐七也不知道,他还没接到进一步通知,但以他想来,井研县只是一个小县城,起义军不可能一直盘桓于此,更应该打出去。
果然,正当花姑和徐七一起验收成果的时候,守卫县衙的起义军士兵带进来了一个自称资情司信使的人。
那人二十来岁,一副苦力打扮,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但邋遢的短打棉衣下尽是虬结的肌肉,极富男子汉的美感。
信使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颗桂圆大的蜡球,用手捏碎外面包裹的一层蜡,里面是一封揉成团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