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侧头瞟了一眼,他们身后站着位男人,视线冷厉地盯着他们。
暴露了……
不过也正常,他们就没带伪装。
啪嗒啪嗒——
脚步声逐渐靠近,“你们俩,是谁?!怎么进来的?”
话音伴随着子弹上膛的声响。
沈砚辞转身,将秦白挡在了身后,笑道,“大哥,我们是人,走进来的。”
男人闻言很是气愤,猛地上前将枪口抵在沈砚辞额头上,“外来者,格杀勿论!”
说罢,手指向下压。
沈砚辞眼眸微眯,以极快的速度将他手腕向外用力猛掰,而后微微一个侧头。
一个拳头裹着劲风,擦着沈砚辞的耳边,直击男人面中。
闷哼一声,男人笔直向后倒去,顿时眼冒金星。
秦白跨步上前,靴子抵在男人的脖颈间,脚下用力。伴随着“咔嚓”一声,男人的脖子就以一个扭曲的形状歪折着。
“砚砚,收拾一下。”
“好嘞!”
沈砚辞弯腰掏出男人胸口处的门禁卡,随便刷开了一扇门,揪起他的后脖领往里一丢。
完事了还拍了拍手。
“好了哥哥,我们走吧。”
走廊最尽头,有一扇造型独特的门,它锈迹斑斑,泛着青黑色的光泽,与周围一尘不染的环境格格不入。
“啧啧,不愧是变态啊!这逼调和别人都不一样呢!”
沈砚辞上下扫视着这氛围感十足的门,戏谑道。
“砚砚,靠边站,”秦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铜丝,半蹲下身子看着锁孔。
指尖划过铁门,他垂眸手上的看着“铁锈”,抬手放在鼻下闻了闻。
“这是血迹。”
说罢,便抬手将铜丝捅进孔洞里,一阵捣鼓。
咔嚓一声,门锁开了,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还带着恶心的腐烂味,差点熏得秦白将前天吃的馒头给吐出来。
“yue~砚砚!快过来!”
“怎么了?哥哥!”沈砚辞以为出事了,赶忙上前。
结果肚子被狠狠顶了一下,温热的呼吸透过布料,喷洒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心痒难耐。
走近了,那股味道沈砚辞也闻到了。
这人要是搁里头待半天,怕都要腌入味了,走出去丧尸闻着这味,还得尊敬地拜一声前辈。
缓了一会儿,秦白可算活过来了。
“哥哥,我香吗?”
“……香吧?”
秦白嘴角抽搐,看着一脸骄傲的某人,疑惑应和着。
不理解,但尊重……
这丧尸,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给他搭个台子,就能独自唱一出戏。
“哦,我的天啊!多谢哥哥夸奖,我荣幸至极!”
沈砚辞伸手将半蹲的秦白抱了起来,在他绯红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而后从身后里掏出一个防毒面罩,替他戴上。
“报酬。”
秦白摸着脸上精致的防毒面罩,戏谑道,“你是哆唻爱梦吗?什么都有。”
“不是什么都有,是哥哥需要的,我都有。”
沈砚辞笑眯眯的,抬手正了正他脸上的面具,看着他露出来的眉眼,冷冽矜贵,半掩面的神秘感,让他欲罢不能。
“怎么哥哥的每一点,都在往我心坎上长呢。”
秦白正欲开口,突然屋里面传来一阵动静,打断了他的思绪。
丢了一个眼神给沈砚辞,秦白推开了虚掩的门,顿时脚步一僵。
“我的天啦!这也真够变态的,”沈砚辞视线越过秦白脑袋顶,看清得了里面的场景,咂舌出声。
里面说是实验室呢,其实用牢狱来形容更合适。
四周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血迹斑驳,中间有一处解剖台,上面躺着一个人形物体,台子旁边堆着残肢断臂,血红模糊的碎肉刺人眼目。
这是打着实验的幌子,满足自己变态的私欲?
秦白抬脚,台子上的场景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