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悠悠反问道。“臣不敢!”
礼部官员当即就给太子吓到跪下了:“臣立刻返回礼部,让郭尚书处理此事,一定给殿下满意的交代!”
“这还差不多,滚吧。”
“谢殿下!!!”
·······
礼部。
长长的账单放在郭铮的桌上,后者干瞪眼,怒火中烧,直接把整张桌子都掀了:“监察院他娘的欺人太甚,强买强卖,目无王法,无耻之徒!”
礼部小官夹在中间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郭铮怒视着他,质疑他怎么办事的,让人威胁到礼部尚书的面前来了:“我们礼部的火烛就不能用吗?他范闲凭什么让人把火烛换了,还要我们出钱?”
属下是不知道这批货出现问题的。
郭铮这老油子,遇到麻烦的时候,也得先打压一下下属,让其把实话和考场中发生的事情说的滴水不露,全部还原:“尚书大人,范闲背后有太子殿下撑腰,我们也没办法啊.”
原本怒气冲冲,站着叉腰骂娘的郭铮瞬间老实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你说什么?这货是太子殿下主张要换的?他说我们礼部的火烛怎么着了没有?”
礼部官员点头,又摇头:“是殿下支持监察院换的,您也知道范闲攀上了太子殿下这门皇亲,若他想摸把油水,咱不看监察院的脸色,也得看太子殿下的面子啊”
被坑钱的郭铮顾不上损失的那点银子了,气的冲到礼部官员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我问的重点是,殿下有没有揪我们礼部的毛病?”
“没有.”
礼部官员小心翼翼道:“就是小范大人威胁了咱们,说要不肯换火烛的话,那就把礼部库存的火烛都查一遍,没问题了就不换,用回咱们的。”
郭铮这下彻底老实了,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撑着脑袋生无可恋:“去,给他们结银子,还有,把库存里的火烛都换一批,这些火烛堆积已久,恐怕是这原因让殿下不满意了。”
“是”
办事的官员走后,郭铮瘫在原地神游,他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搞政绩了很多银子,本来最近银子的地方就多,要不然也不至于把金丝楠木和金砖卸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监察院宰了他一刀狠的,把他私人钱包都掏空了,郭铮只能安慰自己,背后的小九九没被太子发现就好,只要能傍上二殿下,以后有的是机会捞钱
“希望这投名状,我能安安稳稳的交上去”
·······
春闱第一天的考试进度过半。
饷午已过,接近太阳落山的下午,才是最热的时候。
考生们自带的水源有限,在这么热的天里,也早早喝完了。
这时候摆在考院里的水坛,就充当预备水源,要给考生们加水。
“慢着。”
范闲阻止更换水源的官兵。
李承乾就在他背后看着,刚刚他已经提点过了范闲,郭尚书说的那些诸多事宜都有可能是暗藏玄只因的陷阱,让他主持一一检查,不能闹出麻烦。
果然。
擅长用毒的范闲,一尝这水坛中的水源,就面色不对。
“大人,有毒?”
王启年凑上前去,看不出这清澈见底的水坛中,有什么异常。
范闲摇头:“那不至于,只不过坛中存放的水已久,接近腐坏,在这炎炎烈日之中,那会变质的更快,到时候考生饮用了定会腹痛难忍,影响考试。”
那位礼部小官一看又出问题了,心就悬在嗓子眼上:
“大人,何为变质呀?”
“这就不用你明白了。”
范闲招了招手,监察院一处的人就抬着水缸前来更替:
“全都换了。”
很快,监察院便换上了新鲜的水源,供给考生。
王启年凑上前来,把账单递给了范闲:
“大人,礼部的银子,都结了。”
“这帮冤大头,这下可肉疼了!”
王启年嘻嘻哈哈,可范闲把账单推了回去,看向太子:
“这几根火烛,可闹不了大事。”
“自然。”
李承乾坐在椅子上,背后有青竹姜紫妍捶背,极为舒坦:“火烛不算事儿,但火烛失火烧起来了才算大事儿,到时候二哥便能让我被陛下责罚,被百官攻讦,被百姓责怪办事不利害了学子。”
范闲和王启年脸色微变。
李承乾又提到:“之前把防火的金丝楠木和金砖换了下来,换上一点就着的普通的木料和石料,恐怕就在这儿等着我呢,这些人啊,坏的很.”
王启年皱眉嘀咕:“这干的还真不是人事。”
范闲重复了一遍:“说的对,二殿下干的还不是人事。”
王启年连忙低头闭嘴,恨不得给自己两嘴巴子,退到一边去。
李承乾点头鼓掌:“你说的对,二哥,不当人子。”
在场没人敢接话,只有青竹和姜紫妍抿嘴轻笑。
范闲凑了上去,看出太子想要报复的心思:
“殿下,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礼部的库房里不是还有金砖和金丝楠木嘛?”
李承乾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靠在青竹的身上揉肚子:“这春闱考场也没个茅厕,就让礼部把材料都运过来,现在给我搭一个茅厕。”
“金砖,楠木搭茅厕啊!”王启年都震惊了。
李承乾点头,太子上金茅厕,理所应当啊!
范闲会心一笑:“懂了,这就去办。”
想必此时得知消息的郭铮:
哇哇大哭表情包。
已老实!
二皇子府。
考场上的动静传的很快。
禁足的李承泽,最先得知他们在做什么,气的他光着脚跳到地上,险些崴脚:“这考场上的诸多细则,明明册子上没写,李承乾是怎么看出来的?”
“范无救有跟他接触过吗?”
“没有。”
谢必安摇了摇头,又补充道:“监察院在几日前把刑部牢房里的郭攸之提到了监察院大牢,曾在北齐行事的郭宝坤和范思辙近日也回了范府,或许是.”
李承泽抬手,谢必安闭嘴。
二皇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郭攸之是长公主的麾下。
就算是锒铛入狱,他愿意把消息告诉太子,卷入皇储之争。
这意味着什么?
李承泽看向信阳的方向,对长公主仍是没有放下猜忌的心思:
“姑姑,你到底是全心全意在帮我?还是在背地里与太子狼狈为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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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