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林初瑶听到这，不由瞪大眼睛问道：“怎么个自毁法，难道启源世界会毁灭吗？”
“嗯…这倒不至于。”
苏琴摇摇头，又问道：“二位介意我抽烟吗？”
坐在她面前的两人摇摇头。
许是熟络了些，苏琴便悠闲地翘起二郎腿，还顺手点起一根女士烟夹在指尖，风韵十足地道：
“天问系统会定期自检，如果确认到有可能威胁全体玩家和启源世界的存在，就会想方设法除掉这个病灶，如若不能，就只得启动自毁程序，到时候一切数据都会重置，返回到当初开服的模样。”
“果然是数据重置……”
陈墨、林初瑶纷纷松了口气，只要启源世界还存在就好，那样他们至少还有生存的地方。
林初瑶这时候又问：“那启源都市呢？也会重置吗？”
“不，启源都市当初借由天问系统的算力创造，但后来的管理和升级都是我们自行操作，已经将天问系统的管理权限隔离出去了，所以不会受它影响。”
苏琴轻松地笑着，可听在他人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林初瑶秀眉微微蹙起：
“苏总您不会不知道，启源都市现在的情况有多糟糕，任由底层民众被有权势的上位者奴役，这是天问公司愿意看到的吗？”
“唉…我岂会不知呢。”
苏琴叹了口气，道：“抛开领导的身份，我也只是听命于国家的一个小小研究员罢了，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个人能够改变，环境如此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在这一点上邪龙城做得很好，从启源都市引入大量劳动力，就能减缓那边对普通人的压榨，所谓人口红利不过如此，只要人口变少，待遇自然就会提高了。”
陈墨、林初瑶哪听不出这是甩责任的借口，但考虑到苏琴也有她自己的难处，便没有在她面前发牢骚。
“回归正题。”
苏琴抽完一支烟，把烟蒂顺手扔进垃圾桶，认真道：
“邪龙帝子身上有任何异常，一定得及时通知我，这关系到天问系统是否会启动自毁程序，你们也不想看见辛苦打拼来的一切化为乌有吧？”
陈墨黑着脸不说话。
监视自己这件事本身就够离谱了，可天问系统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它的情绪又不能不理睬。
回想自己一路走来，莫非真的太高调了？
还是说，因为实力增长太快，才被天问系统盯上。
突然间，他想起一些事。
比如那被困在迷雾之渊中的老邪龙墨渊，以及寿元枯竭，用邪法吸收力量之源，却反被奴役，凄惨收场的老蛮王姬仞。
他们无不是惊天动地的强大存在，可为何会落得这般？
难道这一切背后，都有天问系统的幕后推手？
自己今后最好的结果，难道就是像墨渊一样，永世被困在迷雾之渊中不得逃离吗？
陈墨越想越害怕，以至于感到浑身发冷。
身边的林初瑶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有些心疼，转头对苏琴道：“苏总，谢谢您今天专门来告知这些，我们会留心注意的。”
苏琴微笑着起身，“嗯，那好，我就不多打扰了，回去还有成堆的研究报告要写呢。”
“苏总，我送您。”
林初瑶也站起来，把她送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