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清本是看到了他通红的耳尖,忍不住想多逗逗他,他却在此时有点严肃地问到,“姐姐,你,你心悦他吗?”
这可有点不妙,要是男主没对女主一见钟情,女主却喜欢上男主了,以后男生真死在战场了,这不还是BE吗。
“你怎么会觉得我心悦他,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呢,倒是你,我觉得你们很般配那。”
这一脸现代人的姨母笑是怎么一回事。
但他还是松了一口气,随后轻轻捏住她的脸恶狠狠地说到,“温!清!清!你看看你说得是什么话。”
“唔,你放开我,温书礼你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姐姐!”
温清清挥舞四肢解救自己的脸颊,装作很疼的样子呲牙咧嘴地揉了揉,嘴上还不停叭叭。
“我就要说,怎么了,咱们也不是那拘泥于礼俗之人,现在龙阳之风大盛,男妻都可以进门了,你要喜欢,娶一个进来,我和父亲母亲也不会反对。”
“不过以谢将军的体格,要娶也是他娶你。指不定把你压哭。”
她最后嘀咕了一句,温书礼都要没耳听了,最后只轻轻敲一下她的脑袋,“大庭广众,没羞没躁,宴会快开始了,走吧。”
说着,两人便一同向前走去,谁也没发现身后不远处的柱子旁站了一个红衣宦官,纤长的手指正死死地捏怀中的拂尘,用力到指尖都发白了。
他等到他们走远后才慢慢走出来,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被遗忘的乌木簪子,小心翼翼地藏到怀里。
拂尘尾端的毛尖上下抖动,好一会才停歇下来,旁边的小太监见他心情平静了下来,才低着头,恭敬地提醒道。
“公公,庆功宴要开始了。”
“知道了,小康子,随咱家走吧。”
路寿清捏着嗓子,用太监惯有的尖细声音叫到。
温大哥,我终于可以来见你了。
路寿清摇着单薄的身子,一步步走向他的方向。
明亮辉煌的宫殿里,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女们的水袖轻若浮云,动若流水,微移莲步,步步生香,叫那高台之上的皇帝都看迷了眼,台下觥筹交错,人影晃动,好不热闹。
皇帝之下便是刚刚立了大功的谢危楼谢将军和一个红衣宦官。
这宦官可了不得,他名叫路寿清,十年前入的宫,一步步摸爬滚打,成为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特许穿红袍,列席位,手握东西二厂,说是皇帝的鹰犬那是当仁不让。
他们二人如今风头正盛,身名远扬,然而大名比得过他们的,除了皇帝,还有他的兄弟瑞王林兆雪。
他是出了名的风流王爷,不娶妻,不纳妾,夜夜月宿花楼,又大方地很,对看上的人一掷千金都是常有的事,他还与当今圣上一样,男女通吃,民间流传着不少有关他的话本子。
他倒也心胸宽广,不闻不问,整日打马吊,逛赌场,寻花问柳,皇帝都拿他没法。
这不,这么大的宴会上,他袒胸露乳,左一个娇俏的小娘子,右一个俊俏的小郎君,眼里却看着娇媚多姿的舞娘。
只是眼里空有人影,并无兴趣和欲望,他眼神不经意间一转,这一转就再没转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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