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瞧见温清清从她闺中好友那儿回来了,把前些日子托商队带回来的她念了好久的域外美食给她,这给她乐的,一把抱住温书礼左一个好弟弟右一个好书礼,然后拿着吃食又跑出去和她好友分享了。
温书礼和身旁的小厮笑道,“你们大小姐啊,恨不得把沐晚晚拴在裤腰里,天天戴着。”
因着他平易近人,小厮也不怕他,“她们天天在一起,倒也和栓裤腰里差不多了。”
正欲回身进屋看看书时,又有小厮匆匆来报,瑞王送了一尊玉雕来。
温书礼掀开红布,是一颗两掌大的桃树红玉,通体淡红,小巧玲珑,晶莹透亮,其上坠满点点桃花,精致可爱。
一看便知价值匪浅,温书礼皱了皱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让小厮送回去,却得知瑞王说若他不收,就砸了它。
温书礼心想,果然是只小狐狸,明知他不会接受,故意这样说,他也知道他不忍心这做工上乘的珍品毁于一旦。
算了,只当是他觉得自己服侍得好的奖赏吧,他这样想着,收下了它,并估计着价值,准备在不久后的合作中让出利来,以偿还此物。
却不想,接下来一连几天,林兆雪都派人送来各种奇珍异宝,还是说如果不要就丢掉,搞的温书礼无奈收下东西,心里已经盘算着到底要让利到几步才还的清,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他爹说这些东西,他如果只靠这五件间铺子,一辈子都赚不到,因为有些东西可见不可求。
他便也没了法子,他送,他就收好,等有机会见了面好好聊聊,但他偏偏只送东西不露面,几天下来,他没见到林兆雪,倒是在集市上,自家铺子里,外出散步时,去沐府看温清清时……
各种时间地点遇到谢危楼,迫不得已与他寒暄几句,谢危楼的言行举止大大方方,渐渐让他放下了初见时心里的古怪感,倒是能与他谈笑自如了。
他本想着找个时间去林兆雪府上拜访一番,结果一次他必须出面与一个大布庄的管家去谈进货来源时,管家换成了瑞王。
“王爷,您这些天是做甚,小人承受不起这些贵重之物。”他问着面前不慌不忙喝茶的人。
“书礼,别唤的那么生疏,唤我阿雪就好。”他轻轻喝了口茶,内勾外翘的眼尾上挑,更添一丝狐媚之感。
温书礼看他今日着装端正,不似以往衣襟大开,紫色的长袍袖口绣着银丝云纹,腰间是白色宽边锦带,黑发束以镶玉银冠,白玉更衬粉面。
这样高贵的着装和挺立的身姿,却顶着那样狐媚的脸,还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温书礼脸上一热,忍着不自在道,“阿,阿雪,那你送这些东西是……”
这样叫也未免太亲密了,何况他们还做过那种事。
“书礼,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讨你欢心啊。”
“讨,讨我欢心?王…阿雪,我们……这”
温书礼不知所措,语言都有点混乱了。
林兆雪却悠哉悠哉吹拂着茶面,轻笑着,像是在欣赏他此时的无错,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温书礼看他这样,忽然就冷静下来了。
他是一时兴起,来耍耍自己罢了,看到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他是不是觉得很好玩,对他高兴的男子女子,是不是也这样赏赐。
“阿雪说笑了,这点钱还用不着阿雪来以大换小,若阿雪不愿意提供原料,温某自会另想他法,温某今日还有别的事,不多奉陪,先行离开了。”
现在一口一个阿雪叫的一声比一声流畅,却一声比一声冷淡。
还没等林兆雪反应过来,他就起身了,他慌忙把茶杯放下,去拉他的袖子,急怒之下吼道,“本王可还没说放你走!”
温书礼转头,眼神平静,“可我不想呆在这里了。”
林兆雪这时才慌了,双手拉住他,刚想说,那我们换一个地方呆着好不好时,一条黑色长袖裹着的手臂伸过来,他的主人冷声道。
“他是不想和你呆在一起,你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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