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目光四扫,毒钩大王的遗骸比想象中的要大,他的舍利瓶未必能够装下。“开光!”
季明心中暗道,随后又否决了这个想法。
为舍利瓶开光,需要借南斗三命老星君的法念,他不确定破灵穴的天罚,有没有影响到延寿宫对他的态度。
他在这个事件中的位置很微妙,一方面打破灵穴的确实不是他,另一方面他某种意义上确实算得上事件的决策者,所以他的罪责可大可小。
按照以往的先例,像他这种天曹有名的,在上苍有感之下,天曹仙册和道籍名册中都会显出罪行,接着就是他所隶属的天宫下来拿人了。
他现在若是开光,召下老星君法念,有可能就是往刀口上撞。
“金福使者,我看是衰神使者。”
季明心中自嘲的暗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季明鼻上竟因为紧张生出虚汗,一个个主意被他否决,不是难以实现,就是风险太大,伏背公就在山中,这里的动静不能太大,必须隐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败在这样一件小事上,只因事务繁杂,拖延了为舍利瓶开光的时间,从而造成这样的局面。
现在想一想,在回雁虚山漱石洞中时,那本是最佳的开光时间,可借慧根竹增其底蕴,还有在回岭南后,也能抽出时间来为舍利瓶开光。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不行,这不是懊恼时候,更不该追悔过往。
既然我不能召唤三命老星君,那就寻找其祂神真,无论是旧天魔宿,还是外道神真,此时此刻都不必忌讳。”
季明心念一转,脑中很快浮现出昴日星官,还有焦面鬼王这两个名号,不管前者还是后者,都给了季明一种深不可测,如视深渊之感。
真要说起来,还是对焦面鬼王更忌惮一些。
昴日星官的深邃只是深邃,而焦黑鬼王的深邃,是那一种有回应,看久了似乎还有可能朝你招手的“深邃”。
手掌一抬,季明注视瓶上的「金鸡报晓图」,往图上微度真炁,那图上的金鸡霎时抖擞起一身灿灿金羽,转过头来,锐利的目光一下透图而出。
“楼中人,可有所求?”
昴日星官一副恭候多时的口气道。
季明升起兜宝粉霞,将舍利瓶往上一放,恭敬的拜道:“请星官为此瓶开光。”
“哈哈,此事易尔。”
图上金鸡笑了两声,鸡冠直颤,语罢只见瓶上透出晨曦,遍体碎洒,瓶裂之声随之而起,叮叮当当的脆音很是好听,季明看得紧张起来,只觉下一秒瓶体就将崩解。
在脆音中,舍利瓶一转,令图上金鸡凝视大日,季明有见金鸡目光凝视之处,一缕金芒射来,恍如针状,不由得喃喃说道:“绣针!”
金鸡以目力为引,将金芒引入瓶上,使瓶上未被炼全的高僧指骨舍利彻底炼入,并以自家神法显照其上,以作为一份丹头药引,将瓶器点化。
在开光完毕后,金鸡方才说道:“绣针?这金芒是我独创的目炼神法所制,乃是在大日于东方破晓之刻,昏暝一线,阴阳两分之时,取那第一缕落下的太阳精气,于我目中炼就,号曰:太乙金光。
不过绣针这个针字极妙,很是贴合这等炼物,以后便叫它太乙金针,俗名就是绣针了。”
季明又是一愣,很想问问星官老母是谁,但深觉这个问题不大礼貌,于是果断的闭上嘴巴,等候昴日星官的下文,未料对方直接撤了法念。
“这星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