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一个运气非常好的小村落也行。
可都无一例外地对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结果正如禾一猜想那般——放逐之地,全面沦陷!
所以,以往那个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尝试,现在却已成了最明智和唯一的选择——到墙的那边去!
“怎......怎会如此......那......那咱们躲到山里如何?”年轻人一时间慌了神。
老男人轻轻地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刚想要说话。
另一个眼神中满是锐利的年轻人抢着说:“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朝着‘一线生机’奋勇直前啊!”
“对!墙头这边不让咱活,咱就跑到墙的那边去!腿在俺胯下,想去哪儿,老子说了算!”
“俺哥说得对!不就往北走十天嘛,以往入冬前,俺哥俩打猎,往森林一扎,那不到十天半个月,都不带出来的。”健壮兄弟,话糙理不糙。
一吆一喝,倒是有些振奋人心的作用,连之前那位不愿挑战大公墙的年轻人,也抬起头来,望向众人。
老男人深知极北地带的艰险,可不光是凭满腔热血就能挑战的,他虽深感欣慰,但还是道出了其中的可怕。
“咳......越往北走,环境越发恶劣,翻山越岭,满是崎岖,天气冷到连喘口气都可能把肺给冻坏,我这病根就是那时落下的。”
“咳......此外,一路上,可能还有一些其他的未知风险,比如蓝人、野兽、冰窟......稍不留神,要丢了命......”
这话说完,刚被鼓舞起的一点精神,又萎靡了下去。
“不过!咳......只要有人敢跟我杨烈走,无论遇到了什么,老夫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绝对不退缩!”
“咳......临死前,都要把方向给指好咯!”一鼓作气地说完这些话后,老男人捡起地上的包裹,一瘸一拐地朝西镇口的粮仓走去。
“简直是一老疯子,仗着自己快要入土,不要命了,还要拉几个伴......谁会蠢到跟他去......”
那些风险显然超越了三五怯懦之人的承受范畴,他们不敢赌向未知,只愿在熟悉的圈子里寻求希望。
哪怕那是一个永远被别人压迫,任人宰割的圈子。
所以,他们收起行囊,与杨烈“背道而驰”。
“哼,人一老爷子都比你几个怂蛋豁得出去,还有脸说呢。”猎兄暗骂一句,就紧随杨烈向西走去。
“一声......”
“两声......”
“三声......”
“五声......”
老爷子身后的脚步越来越密,禾一已经走到了他身旁。
回头一看,队伍里,除了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来的三五青年,其余男女老少,皆紧随其后!
极北求生队,向着大公墙的最北尽头,发起了决绝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