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楼衣伸出手想要拍一拍他,“是我说中你的心事让你伤心了吗?”
女孩子本就内心敏感脆弱,若是因此戳到了对方不舒服的地方,那可就罪过大了,燕楼衣想。
姜吟低价钱买的口脂有些劣质,半天卸不掉,他正苦恼着,突然看见燕楼衣凑了过来,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倒,谁知鞋子绊到椅子脚,他一个不稳就要栽倒在地。
“啊——!”姜吟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吓得叫出声来,一双手迅速抓起他的胳膊往自己这边拉扯,于是姜吟一下子被拽到了燕楼衣的臂弯间。
硬邦邦的触感,磕的他胸口疼。
靠!
姜吟揉着胸口直吸气,他脸都疼的皱了起来,莫名其妙的看着燕楼衣,“你干嘛?”
突然就凑过来,害得他差点摔倒。
燕楼衣看着他正按在胸前的手,又想起刚才手臂间那诡异的触感,手都麻了,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没忘回答姜吟的话,“我只是想问你,刚才我的话是不是戳中了你的伤心事,如果是的话那我道歉。”
姜吟眼角抽了抽,“.........没有。”
他能有什么伤心事,他天天开开心心的不愁吃不愁穿,只是突然良心发现不忍心让陈伯一个人打工于是过来体验一下生活。
顿了顿又说,“我刚才只是在想我的口脂。”
下次再也不能贪便宜买这种便宜的口脂了,粘嘴不说,还十分难清理。
“口脂?”燕楼衣眉头微微上挑,视线落在姜吟沾着水珠颇显诱人的唇珠上,红艳艳的一片,被主人暴力的揉搓过后甚至有些颜色弄到了脸上,朱砂轻点芙蓉面,眸光潋滟含情眼,当真是春半桃花,不胜娇羞。
“你的这个颜色艳了点,不适合你。”太过浓稠,仿佛糜烂的极致的花一样,招风惹眼的。
燕楼衣俯下身来,长长的墨发散落到姜吟的身上,有些甚至钻进了姜吟的脖子里,痒痒的,他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却被男人的大手按住了脑袋,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不要动,我给你换个口脂,这个才衬你........”
下午课堂上用来展示的口脂还没有撤下去,燕楼衣一手按住姜吟的脑袋,一手沾了点往姜吟的嘴上抹去,指腹轻柔的涂抹着,罕见的轻柔。
一张大脸凑到面前,姜吟下意识地摒住了呼吸。
“好了吗?”他小声地问,有些不明白明明是打算卸妆的他,为什么突然被对方按在这里涂抹口脂。
指尖轻抚过饱满的唇珠,水红色的嘴唇微微张开,香艳动人。
燕楼衣怔了怔,然后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好了,下次涂浅一点的颜色,你嘴唇的颜色本来就很好看,涂浅一点的反而更显得娇艳欲滴。”
姜吟也不懂这些,既然对方这样说了那他就换一个,再说他本来就打算重新买一个,“好的,多谢燕先生了。”
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愣神,姜吟才不管那么多,他在这里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现在迫切的想要回家躺床上休息,于是浅浅的说了几句久告辞了。
燕楼衣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出声。
他脑海里还在想一个问题,姑娘家也有喉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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