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没个好气似的抽回手,“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是有什么要事,连出台扬名的机会都不要了?”
姜吟知道自己不拿出个说法来,对方是不会轻易松口的,只能低着头装作羞涩的说,“我......我不是之前给您说过,我是同弟弟一同逃亡到此处的吗,最近家弟给我找了一门亲事,那位官人是京城人氏,我........我马上要和他一起走了。”
玉娘本来还强势的眼神顿时软化下来了,这世道对女子不易,有条件谁不愿意清清白白的嫁人,到这琼花楼来不就是为了奔个活头吗?楼里的一等舞姬名头再盛,也比不过找个安安稳稳的好人家,只是——
“你.......你要走,那燕先生知道吗?”玉娘犹犹豫豫的问道,她也不敢多问主子们的事情,只知道这姑娘与她家楼主有点子暧昧,但具体到哪一步她也不敢乱定。
若是燕楼衣不知道,这人她还真就不敢就这么放了。
姜吟动作一僵,随机用帕子捂住脸,一副心被狠狠的伤到了的样子,泫然欲泣的说道,“我自是倾心于他的,只是.......许是我日日纠缠惹得他生了厌,他叫我不要痴心妄想,断了对他的心思,我.......”
“郎君既对我无意,我自是不好在苦苦纠缠他,恰好此时有一亲事上门,我也就答应了,做人家的正房娘子,总好过没名没份的跟着他还不得他意。”
他哭的娇弱可怜,更是衬得燕楼衣仿佛一个骗了人家姑娘感情的负心汉。
玉娘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显然对她们楼主的这般做法很是看不下去,“罢了罢了,他既叫你放心,你便放下吧,好好的嫁人,这楼里的事情你也就不要想了,安安分分的跟你家官人过好日子。”
玉娘许是对他怜惜,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一分。
“钱你就拿走吧,反正也没多少,女人手里头总是要拿点银子在身上傍身的,这样到了夫家才有底气,你真的........不打算再见他一面?他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她突然道。
笑话,见了燕楼衣他还走得了吗。
姜吟显然没有这番心情,跟玉娘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忙忙的走了,生怕和回来的燕楼衣碰上了。
至于某人发现他不见之后的心情,姜吟表示不想知道。
枝头的柳树被吹得随风飘舞,街道两旁是鳞次栉比的房屋,灰色的瓦片上,不只是谁家的橘猫在上面猛地跳过,将瓦片蹬的发出“啪”的一声,细碎的石子从上面滚落了下来。
姜吟头一次认认真真的欣赏小荷镇的街边风景,从那家他买过裙子的成衣店,到门口坐着一个小童的萃文斋,杨柳垂下一缕枝条轻轻的拂过石桌表面,那上面还放着一副没有下完的棋盘,黑子与白子交相辉映,组合成一片敌我相当的局势.......
他伸出手,试图抓出一片暖和的阳光。
心中不知道是轻松还是什么的,有种淡淡的感慨。
小荷镇副本,就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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