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原在体育馆的篮球场上打球,他经常在这里和体育队的比赛,至于输赢?只能说有输有赢,但他永远是最受欢迎的那个,这一点毋庸置疑。
刘晨他们到的时候牧原正在进行上半场的球赛,体育馆周围的观众席上好多都是他的小迷妹,在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自发组成了一个庞大的拉拉队,换而言之,这里很热闹。
等到进了体育馆,刘晨他们才转过来看甘云,少年殷切地跟在甘云身边,正和甘云说着什么。
嘿,陈立新这家伙,怎么还跟人聊上了呢?
刘晨眉头一竖,直接喊道:“陈立新,你干什么呢?”
他一句话让陈立新和甘云都抬起了头,一下子几兄弟都愣住了,不是因为陈立新,而是因为甘云。
他一路上都没再戴口罩,脸颊粉粉的,眼里还带着笑意,似乎是听到他不耐烦的声音,所以眼睛里还带着点踌躇和不安。
几个大男孩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了:我靠,他怎么这么漂亮!
这种美对成年人来说可能没这么震撼,但是对刚刚成年的高中生来说却是非常震撼的,刘晨这个小黄毛直接脸都红了,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牧哥从哪儿拐回来这么个大漂亮,还让他主动来找他!
周围的迷妹发出极有规律的呼喊,刘晨将球丢给一旁的人,走到甘云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个,叔叔…我们,我们去坐着吧,一会等牧哥打完了就可以去找他了。”
其他人连忙附和:“对对,我们先去坐着,牧哥还要打很久呢,听这声音应该是刚开始。”
一伙人突如其来的热情都把甘云搞懵了,又因为在场的人很多,他几乎是下意识听从别人的话,极其乖巧地点了点头:“我们去哪儿坐着等他呀?”
一个“我们”叫的刘晨身心舒服,他指了指旁边的后援席,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带甘云过去,却傻愣愣地在这里指给甘云看的意义:“我们去那儿坐着就行了,你放心,不会有其他人再过去的。”
他说完便眼巴巴地看着甘云,似乎甘云说一个不好,他就立马能找到其他地方坐下似的。
等到甘云说好后,四五个大男孩又连忙领着甘云过去,不同的是刚来的时候他们没管甘云,现在却有以甘云马首是瞻的架势,捧着甘云走在中间。
陈立新抿着唇,在发现他被兄弟挤兑地和甘云搭不上话时,心情也不好了起来。
等到他们从后面绕到后援席,然后要坐下的时候,他直接抢先一步抢到了甘云身旁的位置,也不管什么兄弟情了,直接一屁股坐下,背都打直了地目不斜视。
刘晨更不客气,以阶级强行压制其他人,坐在了甘云的另一侧。
体育馆内纵使开了空调,也没有开多低的温度,因为人太多了,很快便将温度拉了上去,室内反而比室外更闷热一些。
后援席的位置非常刁钻,比观众席更低,更不容易引人注目,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只有对面观众席上的人能看到一点,但因为距离太远,除非是视力好的,否则也观察不到哪儿去。
当然,现在球赛正打的激烈,也没多少人会刻意看向这边就是了,大家的目光都跟着在场地上奔跑的健儿身上,大多数人抽不出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其它的。
甘云一坐上来就看到了牧原,没办法,他长的太显眼了,俨然是场地里最耀眼的存在。
穿着宽松球服的牧原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他身上的饰品都被摘下来,只留了单耳上的一枚黑色耳钉,他的脸微微有些红,是因为运动所散发的热,也有汗水,顺着打湿的头发往脸侧流淌,轻轻一个抬手擦汗的动作便能引得全场尖叫,更不必说运球时的轻巧姿势了。
这样光芒万丈的存在,在学生年代很容易就吸引别人的目光,就算是成年人也不例外。
甘云微微扬起头,他先是被牧原吸引了,接着想到了陈锦锦被牧原如何对待,神情又冷了下来,淡淡地看着比赛现场,对牧原也刻意地不去关注。
“叔叔,”陈立新凑过去,他比还“故作矜持”的刘晨放的开,头一支过去就离甘云非常近,两人间的空隙不超过一厘米,于是他再次闻到了之前在甘云扑到他身上时闻到的那股香气,“要不要喝水?”
一个非常简单又直白的询问,甘云轻微扭头朝向他,香气就更明显了:“不用了,谢谢你。”
这都得多亏了现场热火朝天的人们,导致甘云要说话就必须凑过去,不然他声音太小了,别人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