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西,你给我们的方洛捶捶腿,揉揉肩,这事就算完了。”
“好嘞!”云西一声应下,就往方洛身上扑去。方洛大惊,立马跳开自己的位置,往一旁拿着文书正准备派发的人身后躲。
“应师姐,你让一让,”云西嬉皮笑脸地说,“我是要给方师姐捶腿揉肩,让她舒缓舒缓呢。”这话要是换另一个男子说,绝对会被当成登徒子,而放云西身上,却只让人觉得他是个爱玩闹的亲弟弟,这是云西在女弟子间玩得开的原因。
“缃红,你可不能走!”方洛在背后一手死死扣住“挡箭牌”的肩膀,一手揽住对方的腰。
被方洛和云西夹在中间,动弹不得的应缃红,蹙起细眉,神情看似幽幽怨怨,话中却带有几分调笑:“唉,你们小儿女情态缠缠绵绵再正常不过,只是为何要来我这孤家寡人面前显摆呢……”
“缃红——你怎么也这样欺负我!”方洛气道。
应缃红微微睁大了眼睛,她肤色雪白,瞳色较别人浅了许多,且眼尾下撇,给人一种软媚可怜的感觉,现下看着更是无辜。她抱着那叠文书,柔柔地说:“明明是我被欺负啊,牛郎织女要相会,苦的不是那作桥的鹊吗?”
她这一说,让方洛和云西都红了脸,众人听了哄笑一堂。等方洛放开了手,应缃红便款款而行,将手上的文书发给了众人。
在别人玩闹一通的时候,杏林门下的师兄弟则在一边窃窃私语。裴元正为阿麻吕释疑解惑:“在建设工程结束以前,弟子们每日都要给工匠们传功。万花谷的地势多有奇险之处,虽说那些工匠们都是百里挑一的能人,但要是从像三星望月那般高的地方摔下,也是无力回天。我们给他们传功,使他们每日有真气护体,这样即使他们发生了意外,也能保住一条命,不至于救不回来。”
阿麻吕懂了,难怪这些万花弟子跟饿了好多天一样,原来是日日给工匠们传功所致。普通人未曾习武,不懂得汇集,贮存和转化内力,传给他们的内力会如同蒸腾的水汽般很快消散干净。要令工匠们一天都维持着有真气护体的状态,那真的是会抽干武者的内力,令武者需要大量进食回复精力,才不会力竭倒下。
“裴师兄啊,”应缃红把文书放在阿麻吕和裴元面前,嘴里的话是和裴元说的,眼睛却看着阿麻吕,“怎么把新来的同门藏起来了?我也想和他说几句话啊。”说完她朝阿麻吕一笑,那笑容可谓风情万种,非常容易让人浮想联翩:“这位同门就是药王次徒吧,我们给你留了两天的位子呢,等候多时,如今总算见到了,不跟大伙说几句吗?”
阿麻吕有点脸红,倒不是因为应缃红略显轻佻的神态举止,而是因为自己睡了两天未见人的事。他明白应缃红是丢了个话茬给他,好让他和大家说几句话。
他站起来,脸上带着笑,朝众人拱手作揖道:“初次见面,在下阿麻吕,来自东瀛,拜入了杏林门下,以后请诸位多多指教了。”
“哇,是个东瀛人。”云西惊呼。
方洛拿扇子戳他:“早前宋师兄不是说了吗,你没听见?”
云西被戳着脸说:“唔……他不鞠个躬吗?我听说东瀛人都这样。”
方洛翻了个白眼给他:“人家懂得入乡随俗是好事,你少大惊小怪。”
不只方、云二人在说,其他人也在热烈讨论着。
“他长得挺好看啊。”
“我们这一批里就没长得难看的。”
“还没婚配吧,要是有婚配也不会一个人跑万花来。”
“那倒不一定,你忘了我们谷主吗?”
“能成为药王次徒,医术肯定了得,不知比起裴师兄如何?”
“有空找他切磋一下医术和武艺,不就知道了。”
“东瀛的医术可能和中原不一样,我也些想和他比试看看。”
“他和裴元师兄关系好吗?关系好的话我们就不太容易捉弄他了。”
“嘘,你小声一点——”
“中原话说得真好,听起来完全不像东瀛人。”
“有空我要问问他东瀛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东西。”
“等等,我刚刚走神了,没听到他叫什么……”
“我听着是叫阿玛律。”
“不是米阿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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