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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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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头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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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惊棠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腿间一片又青又紫都是牙印,白的红的水混着往外流,里面那小口都合不拢了,胡乱地把他从身边推出去,迷迷糊糊地吩咐:“去找些水,我要沐浴……”

沈榷笑了,又弯腰去咬他的唇,勾着那软绵绵的舌头细细纠缠了一会儿,才哑声道:“遵命。”

而后披上衣服出了门。

大抵是今日时运不济,沈榷一开门,就看见李泽玉站在院子里,不知道站了多久了,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面色也青得发黑,那双漆黑的眼睛泛着血丝恶狠狠地盯着他,看起来就不太友善。

怪得晏惊棠太过勾人,沈榷竟都没发现外头站了个人,但还是躬身无比自然地给他见礼:“见过端王殿下。”

寒风惊掠起簌簌的碎雪,两人隔着一丈左右的距离相望,气氛凝得比雪还要冷。

良久,李泽玉咬牙切齿:“寅九,你还敢装不认识我了是吗?”

沈榷营业似的微笑道:“殿下在说什么,请恕奴家愚钝,听不懂呢。”

他坦荡又得体,叫人挑不出错来。

李泽玉冷笑:“是吗?那就滚过来,本王好好教教你!”

沈榷拂了拂被风吹起的裙摆,一动不动,亭亭如松柏独立。

“本王叫你过来!”李泽玉越发怒火攻心,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攥住他的衣袖,一把将他从屋前的台阶上扯下来。

沈榷踉跄一下,任由他拉着,笼在衣袖中的手指挑着丝,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但硬生生忍了,他现在还不能杀李泽玉——毕竟是大楚的亲王,天子真要追究下来得没完没了。

李泽玉估计是吃准了他这一点,放肆地把他一直拽到了定国公府一个荒废多年杳无人烟的院子里。

此处无人迹,说话也方便些。

沈榷也懒得跟他装了,浅色的眼瞳肉眼可见地冰冷下来:“殿下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我想怎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李泽玉反过身一把掐住他的脖颈,语气阴森森的,“寅九,你怎么敢背叛我?”

李泽玉用的力道并不大,反正沈榷并不觉得有什么威胁,眼中划过一丝讥诮之色:“为了活命。”

李泽玉冷冷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沈榷就继续道:“我没有杀掉李崇贞,还在添香楼与定北侯春风一度……”说到这里,他自嘲似的笑了一声,毫不避讳地看向李泽玉,问道,“这样回到端王府,殿下还会放过我吗?”

李泽玉掐着他的手指一颤,松了手,转而抓住他的衣领,凑上前去,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明知道你跟其他的影卫不一样,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你,寅九,你明知道我对你……”

“那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沈榷冷冷地打断他,浅色的眸子微凉,浸透了霜雪色,眉尾那一抹红锋利地勾起来,像是染了血的弯刀,艳得能杀人。

顿了顿,他抬了抬下巴又嗤笑一声,道:“还有,殿下大可以不必装得这般深情,恶心谁呢?”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扯得沈榷挂在脸上的面纱褶了起来,露出脖颈处一个泛着红的咬痕。

李泽玉刚要反驳,目光就被这个小小的咬痕吸引住。先前在门口听到的那些低沉的,压抑的喘息声再次灌入脑海,那一瞬间,他气疯了,也嫉妒疯了,捏着沈榷衣服的指尖泛着白,声音中的怨毒浓得几乎化作实质:“晏惊棠他碰你了,是不是?”

晏惊棠冤枉死了,他从床上下来的时候腿都在打着摆,好不容易取到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还艰难地套了半天。

沈榷办事儿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守着,卓清他们一早就被打发走了,以至于晏惊棠现在连个能扶的人都没有,忍着腿间兜不住的精液汩汩往外流的异样感,他强撑着走到门边,“吱呀”一声开了门,正好和门口正要敲门的人撞在一起。

“唔……”晏惊棠眼前一花,身子歪倒下去。

林意之也被撞得猝不及防,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伸手要拉他,一不小心用力过猛,就把人拽到自己怀里。

与大楚的贵族们不同,晏惊棠并没有熏香的习惯,衣服上只有一股淡淡的笔墨味儿,似乎还混着一点药味儿,和着空气中弥漫的霜雪梅花,有些凉。

可莫名其妙的,林意之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晏惊棠猝不及防又跌进他怀里,呼吸一闷,随后被他衣服上的刺绣硌得有些难受,伸手扶住他的胸口直起身子,目光中闪过疑惑之色。

“世子爷?”

林意之才反应过来似的,脸上蹭的一声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一般局促,结结巴巴地解释:“诶,我是过来找端王殿下的,刚好路过,不是有意要撞你……”

话没说完,晏惊棠抬手抓住了他的衣服,那一双蒙了雾气似的水润眼眸轻飘飘地抬起来,落到他身上,轻声说:“世子爷,鸢兰不见了,世子爷能帮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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