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前,林擒佑拿了衣物,和林佩弦一同走向跃净潭,两人都比以往要沉默。
快要到时,林佩弦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寂静,率先问道:“初平跟你说了什么?
林擒佑回他:“我不该知道的都说了。”
林佩弦再度沉默了。
几秒钟后,他又略显艰难地问:“你…会认为我无耻吗?”问完林佩弦就后悔了,事情既已做了,才问出这样虚伪的话。
林擒佑没有回答他,反问他:“你是如何和初平搭上的?”
林佩弦如实告诉了他。
他自从见过林擒佑身体异样后,心里便难以忘却,那日那个凡人前来探看,他于第二日前去扣门,不慎便看见了林擒佑一身的痕迹——
他趴在床上,只露出半个肩,两条腿胡乱摆着,那大腿上有密密麻麻的红色吻痕,就连小腿也不放过。被窝乱糟糟的,林擒佑也乱糟糟的。
林佩弦同隋喜交谈着,视线却隐晦地看向他身后。
林擒佑翻了个身,把被子都卷进怀里,背向他们,整个身子都露了出来,白皙的背脊上也是点点红痕,而那圆润的臀肉上赫然一个巴掌印,印在绸缎似的白肉上,艳得像血,而双腿干涸的精斑,刺在了林佩弦眼中。
那是大公子带来的贵客,已经认作了义侄的,身负阴性水灵根,众人难以企及的人,如今却和一介凡人滚作一团,不知被操弄了多少次,留下如此激烈的痕迹,躺在满是精水的脏污被窝里,一身好肉都是交欢后留下的痕迹。
林佩弦还记得初次见面时,他一脸落寞,双眼明明清澈却盈着悲伤,似乎什么也入不了他眼。
后来遇上初平找麻烦,林佩弦以为能看到他恼怒的模样,却只瞧见他受下了委屈,甚至对初平笑了笑,那个笑容,淡然又无畏,但是却带着柔软的意味,是一种息事宁人的意思。
他在用这种安静的方式保护自己,似乎只要不要太过分,欺负他也能获得这么一个柔软的微笑。
他默默受着一切的表情林佩弦都有看在眼里。作为林家的旁观者,林佩弦一直都在观察、监督,协调些小矛盾。但是他这次,头一回生出了一种不满足……
那是一种惋惜自己不能参与的不满足。
正好,初平为了下次下界历练能和林擒佑分到一起,找上了他,听见初平嘀咕道“佩弦哥,听说阴性水灵根开发后是阴阳同体的,林擒佑就没有这样的弱点吗?”,他心脏一紧,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口而出——
“有啊。”
……
听完后,林擒佑心里百味杂陈。
他原以为是初平率先提出的,毕竟初平这样的小鬼,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显得奇怪,他没想到反而是林佩弦提出的。
林佩弦小心翼翼观察片刻他的表情,紧张道:“抱歉,擒佑。你当我发了疯,你若是觉得恶心,向大公子提出搬走就好,以后我绝不纠缠你。”
林佩弦这么一说,倒是让林擒佑觉得不至于如此了。
单从修行而言,阴阳同体之人,以双修之法问道,可是写入了某些功法的,林擒佑目前了解来说,虽有批驳双修的言论,却无人彻底否认。说起来各派功法本就相互抗拒斥责,只要能登顶,又不损害他人何必纠结于形式。
再从人情而言,林佩弦两年来耐心助他,细心伴他,更是在林擒佑卡境界、心情低落时温柔开导。虽说难免有蓄意靠近的嫌疑,但林擒佑还是觉得两年真心不假。
但是最重要的是……
初平少年天才,金丹中期,林佩弦更是已近金丹圆满,想必几年内便能结婴,与这两人欢好过后,林擒佑的修为可谓是快了一大截。
更何况,两人在林家地位……都不是林擒佑能得罪的。首先不至于告诉大公子,其次倘若告诉了大公子,林擒佑只觉得小题大做。
林擒佑踏上滑溜溜的石子路,思索片刻,侧头对林佩弦露出个笑,道:
“佩弦兄说笑了,我们不过一起修炼罢了,哪有什么无耻之说。”
看着面前之人清秀的脸上露出那种无奈又柔软的熟悉的笑容,林佩弦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剧烈跳动起来,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算是懂了,林初平为何只追着林擒佑纠缠。
一柱香后,跃净潭最深处,一个小小的结界笼罩着三人。
林擒佑跪在地上,被林佩弦从后面插入了。
小穴才被初平干了个爽,还没好好的合拢,因此另一根阳具挨上来时只需要稍一用力就轻松捅了进去。
林擒佑喘了口气,看向林佩弦。
他觉得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