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君的父亲是为大官,他本可受着悉心的教导优渥的生活。然而那个年代,君主孱弱朝堂逆行,一直致力于还世清白的官员最终因言获罪被陷害而死。
大官的家园被查抄,那位名震京华的小公子却如人间蒸发般不见踪影。
恶事做多却也恐惧于秀君父亲这样的正人君子,以及秀君那诸多美好似是不凡的传言,他们也不敢逼的太紧,于是以秀君是被秀君吸引而来的精怪接走了。
此事过去多年,京中再无人知道那位为民请命的大人,也无人知晓秀君之名。
宿瀚是某地太守之子,也是未来将要继承家业跟官位的受器重儿子。
他于山上打猎时迷路误入一处精致田园,田园的主人一身在阳光下红到刺目的宽衣华服走来招待了他。
临走前宿瀚问起那主人名讳,主人把玩着手中折扇慵懒的靠在一颗大树下看向他。
“此间之人称呼我为秀君,至于姓氏,却是不便。”
那田园主人虽拒绝了这位自小骄矜的太守之子语气态度却莫不讨人喜欢,于是太守之子也想着偌大田产在这再找此人不难。
待太守之子再来时,秀君叫来歌舞款待。
厅上美人如云,他却独独被那有着几分清冷气的秀君吸引。待歌舞毕,太守之子借着吃酒喝醉了希望留宿。
秀君亲自搀扶带他往客房而去,太守之子在抵达房间后见四下无人只剩两人独处终于露出了面目一把抓住秀君的手腕深情表白。
意料之外的,秀君没有拒绝也没默不作声,他抬起那张标志谦和如水墨画的脸笑着问道。
“太守公子真的喜欢我?为了我愿意做任何事?”
“自然。”
想到自家在此地的势力太守之子为抱得美人归当即斩钉截铁的应诺。
秀君反手拽住那太守之子的袖子,温声笑着将他引往床边。
衣衫褪落露出凝脂般的雪白肩膀,太守之子吞咽着口水再也把持不住上了床扑到佳人。
薄绸作的缦帐落下,此间主人暧昧沙哑的喘息也被如饿虎般的太守之子吞下...
***
太守之子成了太守,秀君依然是隐居于山上的田园主人。
只是这大地终于彻底乱了,门阀割据,土匪横行。
这一日住在附近碧清山上的土匪下山来打劫过往行人,这一抢刚好抢到了秀君。将秀君身边几个太守派来的护卫杀了,那年轻的土匪走过来一把扛起秀君。
“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大王的!”
秀君被掳劫上山,虽不再是少年却更胜往昔的美貌吸引了不少心怀不轨之徒。
肆意玩弄了这些凑上来的山匪又在那年轻土匪头子撞见时平静的挑拨土匪头子杀了他们,土匪头子看向这自己带回来的美貌男人,并没有如其他人被挑唆般立刻拔刀行动。
“你杀了他们,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
美人声音温柔悦耳,却说着最血腥的话,土匪头子深深望了他一眼,握住刀柄起身。
秀君如花瓣的双唇含笑,抬起白玉般修长美丽的手捂住双眼。
听着那些惨烈的哀嚎,武器切割皮肉的声响还有鼻端那挥之不去的血腥,秀君仿佛吸饱了养分的花儿,在这一室血腥中绽放的愈发娇艳。
年轻的土匪握着血淋淋的刀,刀尖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呲啦啦响声,他走到秀君跟前蹲下,一双漆黑的眸子牢牢盯着他。
秀君放下手,温柔清明的茶色眸子浅含笑意。
“我名秀君,自京城而来。在附近城外的山上落脚。”
年轻的土匪抬手轻轻触碰秀君白皙的面颊,擦去那玉般的脸颊上沾染的一滴鲜血。
“你在这好好的,我自会养你。”
秀君想了想,歪着脑袋露出一派天真可爱的模样。
“你想要我吗?从身体到心都归属于你。只要你为我杀人,我便是你的。”
年轻土匪毫不怜香惜玉的拽住秀君的胳膊,将他拉起。
“好!”
土匪粗鲁不知情趣,秀君却是习惯了男人的,他极力挑逗着这青涩的土匪,将之弄得食髓知味,土匪也如秀君所要求的开始下山杀人。
路过的富绅为富不仁,吞并良民土地逼迫百姓献出家中好颜色的儿女供其享玩。
秀君依然一身鲜红的绫罗绸缎,腰间是繁琐的金色绣鸾鸟飞羽的宽幅腰带。他以金色红色的缎带跟漆黑的不知名金属簪子束发,只站在那便端庄典雅美好的宛若这乱世中的一片仙境。
秀君握着扇子轻敲手腕,语气轻柔的支使年轻的土匪。
“去,把他的头卸下来送我。”
躲在暗处的其余喽啰在头领的带领下冲杀出来,将羔羊包围住,刀剑挥砍,土匪一方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利。
喽罗们激动的打开富绅带来的一只只箱子,乡巴佬般的对着里头的亮颜色丝绸爱不释手,年轻的土匪头子拉着秀君过来,让他选自己喜欢的。
秀君扫了眼那些他完全看不上的普通货色,最后只要了一把镶满宝石的匕首。
身姿高挑纤长,穿着一身艳丽红色的秀君,在这杀戮的战场上宛如巡逻的妖精,一手提着那富绅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