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高烧昏迷后的第三天,宫旸觉醒成了Alpha,而就在他醒来的第二天,父母因为无法调解的矛盾,提出了协议离婚,一切发生地猝不及防。
因为年满十八岁,父母不再需要承担抚养义务,离婚手续办理的时候,对于孩子的分配父母都紧抿嘴唇没有说话。
宫啸明不认儿子,自然没有心思带走哪个,母亲带走了同为Omega的宫昀,谁都没有收留宫旸。
幸运的是,至少他们各出了一笔抚养费。
离开公证局,走投无路的宫旸用宫昀留给他的手机拨通了竺?烈的电话,电话那头机械的女生反复播报着:“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宫旸愣住了。
怎么这样……他反复查看着手机的短信内容,确实是竺?烈的电话,里面还有许许多多他们通信的记录。
不,应该是落水那天竺?烈的手机也进水报废了,所以才导致电话打不通的,又或者是……他醒来之后意识到那天发生的事情……
那一刹那,巨大的晕眩感朝他袭来,他强撑着不适打了一辆车直奔竺?烈家。
原本一按门铃就有人应的别墅,这一天他足足按了五分钟也没有任何回应。
“诶,你找这家的男孩子吗?”隔壁的邻居出来遛狗,看到宫旸一脸无措地呆立在门口,好心搭话道。
“是的,请问他出去了吗?”宫旸焦急地询问道。
“嗯……昨天好像是他父亲回来了,说要带他出国,他们吵了一架,动静还挺大。”邻居回忆了一下说道。
毕竟事关八卦嘛,别说他爱听,狗也爱听啊!
“那他有说去哪里吗?或者有没有留下地址、消息之类的?”宫旸拉住对方的衣摆,一脸急切地问着。
邻居家的狗感受到他的态度,发出不友好的低吼。
宫旸也知道他不应该这么为难别人,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就上面的消息他还是靠偷听的呢。
“噢……”宫旸失望地垂下眉毛。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他悻悻地松开手。
“啊,没事。”邻居大方地摆了摆手。
跟他比起来,这孩子落寞的表情看起来更需要关心的样子。
宫旸浑浑噩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不,那个地方很快就不是他的家了……只是他的暂住地罢了。
十八岁那一年,宫旸失去了他所有能失去的一切。Alpha的身份于他人是荣誉,于他而言,是诅咒。
身体越来越沉重,全身被无力感覆盖,宫旸费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从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中挣脱,起身撑住额头。
而在他的身旁,竺?烈正睡得一脸香甜。
他对着竺?烈帅气逼人的睡颜呆愣了一秒,才回忆起前一晚发生的事情。
啊,他们睡了。
兜兜转转了那么多年,他居然会跟竺?烈发生关系,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
“竺?烈,八年前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也许是一时没有区分开梦境和现实,他对着沉睡的竺?烈问出了八年来一直渴望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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