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很好,蝉也没怎么叫,有微风将窗帘吹起来。
教学楼楼下就是一片篮球场,能听到篮球砸地声和学生们的欢呼。
“喔——!”
又是一个漂亮的进球。
贺煦风喘着气,拉起校服擦了擦脸上的汗,将篮球丢给队友。
“你最近怎么打这么猛。”叶方彦将水瓶丢给他:“上了场就跟头豹子似的疯狂抢球。”
贺煦风仰头喝了一大口水,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感觉心头有点燥,很多力气聚在身体里,像团火一样,憋得他想要用运动和出汗来发泄。
他视线扫了一眼场上,问:“梁真没来上课?”
“估计是请假了吧,他经常不来。”叶方彦早就习以为常,“话说,你怎么跟梁真这么熟的,他都不太爱和我们讲话,你们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平时能聊啥?”
“什么八竿子打不着。”贺煦风道:“我腿一伸就能碰到他的椅子好不好。”
“嗨,你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叶方彦奇怪道:“梁真一看就是高考要冲首府的人,你……每天都玩似的,刚从二中转学过来那会儿拽得不行,我们班都在传你是二中大哥什么的,你们俩怎么也玩不到一块吧?”
“就坐的近而已。”贺煦风随口一搪塞,拿着水杯回教学楼了。
梁真在睡觉。
贺煦风开门的力道收了收,走进教室,俯身看他。
梁真很瘦,此刻半张脸埋在手臂里,眼睫很安静地搭在脸上,呼吸平缓。
小猫似的。
贺煦风看了一会儿,张开手,在他蓬松的脑壳顶按了按。
他的力道放的很轻了,但梁真似乎很警觉,稍微一碰就醒了。
他迷蒙蒙的眼睛与贺煦风对视,很快就微微瞪大,然后捂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往椅背靠去。
刺啦一声,椅子往后倒,差点就要摔到地上,被贺煦风长手一捞,稳稳按了回来。
“我有那么可怕吗?”贺煦风叉腰问。
梁真转开脸不说话。
贺煦风随意地拉开他前桌的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开启话题:“你怎么不去打打篮球?”
梁真道:“不喜欢篮球。”
贺煦风没话找话:“为啥,篮球多好玩?”
“被砸到过,就不喜欢。”没想到梁真还真回答他了。
“噗——因为这个?”贺煦风没忍住笑,他都已经被砸过几百回砸出抗性来了,不过转念一想,改口道:“但是你这小身板,球速太快可能是真扛不住。”
梁真道:“你不是知道我被砸过么?为什么还要问。”
贺煦风有点懵,“你什么时候被砸过?”
没来由的,贺煦风忽然觉得梁真的表情变得有些隐隐的不高兴。
“哦,那你可能忘记了。”梁真平静地说完,转开脸,像是一下丧失了说话的兴趣,低声道:“我想睡觉,你不要来打扰我了。”
贺煦风困惑极了。
梁真也没有补充相关的细节,任凭贺煦风怎么问他都不接话,他本来还想问梁真关于性瘾的事,但梁真脸一埋,彻底无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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