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裕辉坐在乔长岩对面,说:“听说你和你儿子出车祸,无大碍吧?”
乔钩吞了口口水,学着乔长岩的语气,说:“承蒙关心,无碍。”
孔裕辉听完,盯着乔钩。乔钩与他对视了几秒,觉得不自在,低下头啃了口面包。
孔裕辉继续说:“一大早,这么好兴致,来酒馆吃早餐?”
“你不是也来了吗?”
“这是我家店。”
“……”乔钩倒忘了。
好在孔裕辉没深究,站起来预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别忘了晚上的安排。”
乔钩抬头,想问他什么安排,但又怕露馅,只“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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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街上的彩灯骤然亮起,同时,广场中间高台的篝火被点燃,火光冲出数米高,不远处围码着一圈今年收割的,保存得当且金黄饱满的麦穗,它们是节日的主角。高台下左右各放置着一架巨型皮鼓,敲击声引起巨响,岛上的人聚集在此。
周练找到乔钩时,表情虽无他样,语气却透着不满,“老爷,今天是大日子,我有许多事要做,您也应守好本分,消失一整天实在不妥。”
乔钩与周练没什么交集,但昨日他挨了周练递的鞭子,已经把周练归为不好的人一列了,现在又听周练这种语气和他说话,非常恼火,难道周练平时就是用这种态度对待爸爸的吗?
“我去哪里,用得着跟你交代吗?就凭你是乔家的家奴?”说“家奴”二字时,乔钩加重语调。
周练的唇角收拢,对乔钩的回答意外极了,显然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一时竟语塞,过了许久才说:“老爷自是不用与我交代行程,只是……太爷那边,不希望今天出什么意外,您既有自信做好,权当我多事。”
乔钩轻蔑笑了一下,说他是家奴,倒真的像个奴才,立刻拿出乔围的名号狐假虎威了。
“不过老爷还是容我多说一句,所幸少爷已经醒了,如果他没醒,今天的计划老爷打算如何安排?另外,太爷让我带话,”周练学着乔围的语气,许是相处几十年,竟真有几分相似,“上次的教训如果不够,我不介意将你提前送离。或许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你,乔家不需要没用的继承人。”
说罢,周练颔首退去,依然是礼数周全的优异管家。
周练已离去,但留下的话却给乔钩心湖炸起激荡的波纹。
醒了?可是自己还是在爸爸的身体里,那爸爸呢?
乔钩无暇想乔围的话,他现在只想去医院,但被节日的人群挡住去路,他无法逆行去医院的方向,不一会,他被人流推到广场高台下的正中央。
密集的鼓点震耳欲聋,节日庆典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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