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涧并未打算深究的样子,只笑着示意乔钩跟她走。
乔钩僵硬地跟在后头,被带到后院。
桌上摆放了几根白山茶,乔钩才注意到关涧手上拿着剪刀,想必她是摘花修剪,才刚好遇上他。
“坐吧,你等我一会。”
关涧将桌上废枝拢在一起,堆在旁边的篮子里,又用漂亮的花纸将修剪完的花包好,几分钟之后,桌面终于干净。
乔钩的世界里从未出现过母亲,在幼年的时候,他曾向乔长岩打听过,但是乔长岩保持沉默。他看出爸爸的为难,以为触及爸爸的伤心往事,还脑补了妈妈扔下父子二人,弃他而去的场景,自此没再过问。
再后来,乔长岩对他的爱,让他觉得自己有爸爸就够了。
眼前这个女人优雅又美丽,第一次见面时他便觉得亲切,不过当时人多,那种感觉不浓烈。现在只剩下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乔钩不可否认血脉的吸引力,就算没有亲口确认过,他也知道对面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妈妈。
一时心绪复杂,毕竟见面之前,他还因为看到那片花丛而嫉妒她。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关涧一只手捏着包花的纸,白皙的指头贴在纸边上,她自己都没发觉因为一直在摩挲同一处,而让那块纸变得软薄。
“啊,没事没事。”乔钩窘迫地站起来,发现自己反应过度,又不好意思地重新坐下。一番动作,围巾也从脸上松下来。
“噗。”关涧终于从紧张中松下心神,“虽然你现在是用的你爸爸的脸,但是表情上太好分辨了,在乔家也这么伪装的话可不行。”
关涧的玩笑让乔钩也不自觉放松,他把围巾从脖子上拿下来。
“你……”
“嗯?”
关涧突然皱起眉头,盯着乔钩的脖子。
乔钩下意识摸向她盯着的地方,碰到的地方传来一阵酸痛,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脖子以下的地方,因为昨日的一场性事,早已布满乔长岩啃咬的伤痕。
乔钩的脸轰地一红,连忙将围巾戴上,慌忙地多缠了几圈。
这些动作在关涧看来,分明是欲盖弥彰。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将头勾地只剩帽顶的乔钩,问:“你们,最终还是踏出这一步了,是吗?”
乔钩惊地猛然抬头,第一反应是完了,被发现了,随即他便意识到,其他人即使看到这些痕迹,也只能想象他经历过凶猛的床事,但关涧话里的意思,似是知道制造这些痕迹的主人是谁。
乔钩一时失语,他不知道该作何回应才是正确的。
他莫名其妙地,跑到与自己并不熟又并未相认的母亲面前,将脖子上父亲制造的痕迹,显露给她看,并且他的母亲在看到这些之后,对此并不意外。
乔钩盯着桌上的花,不安感让他想逃离这里,于是他本能地站起来,准备找就近的围墙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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