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你也知道,家人的角色对于傅辰来说总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云夫人点了点头,选择忽视刚刚心头涌起的念头,转移了话题,“那个周公子的刀伤不轻,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还要看他今天会不会高热。
另外他的伤以肩胛上的最重,恐怕就算日后康复了,他的那条胳膊也会受影响,轻则阴天下雨酸疼难耐,重则丧失一半的功能。”
谢怀信早在车上见云姝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料到了这点,点点头表示了解“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他日后就不适合上阵杀敌了。
好在他之前本也就是要做文官的,要不是因家族之事被流放充军,他那双手也不会拿起长枪大刀。
这次梅州受灾,我爹准备改修堤坝,他倒是出了不少的力,构思之精巧,用料之准确,确实不负他当年京都才子的名声。
要是日后他胳膊真的受损不能提刀扛枪,那就让爹安排他去负责水利工事这些吧,也算发挥特长了。”
谢怀信是个乐观的性子,很快就想好了日后周宁适的安置。
云夫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如此说来,此事与他也不尽是祸事了。”
两人又闲聊了两句,外面恰好有下人进来通传,说周宁适的弟弟已经随着报信的人回府,现在正在客房之中。
谢怀信一听立即起身去接待,刚一进到客房双眼通红的周宁康就扑了过来抱拳行礼,“二公子,多谢搭救之恩,不然我哥他……”
“举手之劳,不必客套。”
谢怀信将他拉起来,“你们兄弟二人是何时回来的,没有结伴吗?为何他会一人伤重倒在城郊?你可知他发生了何事?”
“我们兄弟二人是一起回来的,昨日下午就到了,不过我哥有事,所以到家后就再次出门要进城。
昨晚他一夜未归,我还以为,他只是因事耽搁了,谁知他……”
周宁康眼睛通红,脸上写满内疚自责“要是我陪他一起去就好了,要是见他未归我来寻他就好了,我拳脚功夫比他好……”
“他进城有何事?”
谢怀信发问,然后就见周宁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犹豫踟蹰,立即沉声道:“难道他见的人有异?”
“不,不会的。”
周宁康立即反驳,脸上的表情一阵变幻,最终硬着头皮道:“他只是来见……宋记商铺的少主。
但是我保证,她绝对不会对他不利的!”
“宋清梧?”
谢怀信有些诧异,“你说他昨晚来见宋清梧?”
“二公子认识宋姐姐?”
这下轮到周宁康有些诧异了。
“有些交情,我们来这边时曾经结伴同行过一段时间,而且宋家少主是我家阿九的义姐。”
谢怀信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转身吩咐人去寻宋清梧,让她务必尽快来一趟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