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雷！”
一团粘液从张灵玉手中甩出，扔向霍法。
如果不是粘液润滑的表面附着一丝丝闪烁的电光，恐怕霍法还真看不出这玩意是雷电。
这就是五雷正法中与阳五雷相斥的阴五雷吗？
掌心雷是阳五雷最标准的招式，大开大合，光明正大，但却并不合适阴五雷。
轻松躲开阴五雷版的掌心雷，霍法扭头看向张灵玉，他现在还维持着金光咒的姿态，双手附着着一些粘液状态的阴五雷，正死死得盯着自己。
“看来天师府的传闻是真的，身为天师门下的亲传弟子，居然真是个破身之人。”
霍法口上念叨着，手上的动作却也不停，几道攻击魔咒再次把张灵玉逼退道墙角上。
“张灵玉啊，张灵玉，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坚持，你看看你手上的阴五雷，阴森森的，没有一丝天师府的正气。”
“就你这样的货色，就算是让你赢了当上天师了又如何呢，一个用阴五雷的天师，就算个笑话！”
随着霍法的讥讽，观众席上再次骚乱起来。
“没想到传闻居然是真的，灵玉真人真的有女人。”
“我看这群牛鼻道士就不正经，没想到私底下玩得这么花。”
“那个奇怪的老哥说的也没错，用阴五雷的天师貌似真的没在历史上出现过。”
张灵玉听完后，脑袋低了下去，陷入了沉默，霍法也没有趁人之危，反正自己稳操胜券，倒不如顺带着完成老天师的嘱托。
“你给我闭嘴！”
不到片刻，张灵玉发出一声怒吼，随后双眼满是恶毒地看向霍法。
在他的修长的身体上，一滴滴象征着不详的黑色粘液不断地往下滴着，很快在张灵玉的身边，一滩黑色的小水谭出现并不断向霍法蔓延。
这才是阴五雷的真正面目——水脏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行将起来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
从本质上讲，水脏雷并不比阳五雷的绛宫雷弱。
但张灵玉因为自己的心结，一直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施展，甚至现在施展的水脏雷还保留着阳五雷之相。
行动起来清澈灵动、端庄光明，攻势一起，大开大阖、刚猛无比。
霍法眼见终于逼得张灵玉用出了水脏雷，心中不免一松，他还真担心这家伙心结太重，一直不敢用，到时候自己又不能在老天师眼皮底下把他打个半死。
“水脏雷——北境苍谭！”
随着张灵玉的调用，大量粘稠且压抑的黑色粘液很快布满了整个会场，只留下了霍法所站的一个小角还没覆盖。
不过，霍法看着一浪接着一浪不断逼近的阴五雷，他知道这个小角落已经维持不了多久了。
“霍法居士，我奉劝了还是赶紧投降吧，会场已经完全被我的水脏雷覆盖，你那些神奇遁术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
张灵玉脸色冰冷的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话语里的礼貌，大量的黑色粘液汇聚在一起，在地上游走着，宛若一只只黑色的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