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或者接受她！”
阴暗逼仄的房间内，一切有色彩的事物都褪去了颜色，只剩下张灵玉、夏禾以及神秘黑影。
黑影的声音阴沉低冷，但张灵玉还是认出了他。
“霍法，何必呢？”
张灵玉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挣扎与犹豫，他侧过脸去，不敢看向一脸恬静睡容的夏禾，扭头看着霍法。
眼前的黑影除了霍法不会有其他的可能，虽然张灵玉并不清楚他的目的。
明明上一秒还在场上打生打死，怎么下一秒就被带到这个诡异的空间里来了。
黑影没有其他的动作，仍旧保持着递刀的姿势，语气冰冷地继续询问。
“杀了她，或者接受她！”
张灵玉的嘴角挂起一丝苦涩的微笑，“我能选择或者吗？”
“你说呢？”
尽管黑暗中看不出黑影的表情，但张灵玉知道他肯定白了自己一眼，从他逐渐变得不耐烦的语气中就能听出来。
黑影把刀往前递了递，但张灵玉并没有接过去，只是低头沉吟，两人也不再出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看来很难选择吗？”
“那就让我再帮你一下吧。”
黑影打了个响指，如同按下播放键的电影一样，周围景物被重新染上色彩，黑影也消失在房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还不等张灵玉反应过来，身后一道轻柔诱惑的声音传来。
“灵玉，你醒了啊。”
一只小手搭上张灵玉的肩膀，夏禾睡意朦胧地靠在另一边的肩膀，红润的嘴唇微张。
“灵玉小哥哥，要继续吗？”
魔障，这就是魔障吗？
张灵玉痛苦地闭上眼睛，美人轻柔动人的声音在他看来如同一把无形的尖刀，刺痛了他的内心。
“木已成舟，错了就是错了，你还在执迷不悟什么，人生苦短，不如纵情享受，美人在怀，还修个狗屁道法。”
“美人如皮囊，一切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万般只有修道高，你忘记了师傅对你的教诲了吗，祖师爷都在看着你啊！”
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从脑中传出，如同两个小人一般争执不休。
“这就是我的心魔吗？”
张灵玉倍感煎熬，这种煎熬不仅仅来源于心灵的疲惫感，还有外面夏禾对自己的上下摸索。
谁知道霍法是怎么做到的，眼前的夏禾，除了音容相貌外，连同能力都一比一的复制了过来。
突然间除了脑海中的声音外，外面都安静了下来，张灵玉重新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却并非原本的幽黑小房间，而是森罗炼狱。
琳琅满目的各类刑具上挂满了人，虽然样貌各异，但他们所遭受的折磨却是相同的。
张灵玉刚想靠前去查看，一旁的断头台上传来声音，一道人影居然挣脱了刑具，朝他飞奔而来。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手里托着他的脑袋。
“灵玉，替我报仇，杀了夏禾那个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