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心疼谢沉遭受过的一切,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该死。
滚笃治被谢淮山揍得眼冒金星,鼻血横流,鼻梁骨都快断了。
“喂!你们干什么?”餐馆老板走出来,黑着脸道,“要打架去一边打去,别影响我生意!”谢淮山这才松开手,一把将滚笃治推开。
滚笃治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满手都是血。
不等滚笃治开口叫嚣,谢淮山已经是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沓钱,轻轻地在手上甩了甩,“我打了你,这钱是我赔给你的。”
滚笃治原本憋了一肚子火,在看到那一沓钱的时候,瞬间哑火,三下两下抹干净脸上的血,朝着那一沓钱就伸出了手。
在滚笃治即将碰到那一沓钱的时候,谢淮山却是将那沓钱收了回去。
滚笃治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想跟你谈谈。”谢淮山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耽误不了你几分钟,谈完,你让我满意了,或许我还会多给你一些。”
滚笃治狐疑地看了一眼谢淮山,“跟我谈谈?”
谈谈就能有钱拿,有钱人的钱真好赚。
滚笃治眼珠子转了转,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谈谈。”
虽然挨了揍,但待会儿自己会狠狠讹对方一笔。
敢对他挥拳头,那他就要让对方大出血。
“车上坐坐?”谢淮山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座驾。
滚笃治没有反对。
一分钟后,滚笃治坐在了谢淮山车子的后排。
车内开着空调,凉气直钻汗毛眼。
滚笃治皱起了眉头,“你想跟我谈什么?”
“谢沉真是你从小养到十五岁的吗?”穆婉婷单刀直入。
“不错,是我从小养到十五岁的。”滚笃治点了点头。
“那,谢沉胳膊上那块被狗咬伤的疤痕处,之前是不是有个胎记?”穆婉婷眯起眼睛,视线灼灼地落在了滚笃治身上。
滚笃治眉头深锁,“胎记?我不记得了。”
谢淮山将那沓钱装回了公文包里。
滚笃治一看谢淮山这个态度,赶紧改口,“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是,是有个胎记,什么胎记来着?月牙?铜钱?”滚笃治摸着自己的脑袋,“哎呦,谢大爷刚才下手有点狠,我现在脑子犯迷糊了呢!”
谢淮山沉着脸,拿出那沓钱,接连抽出十几张甩在了滚笃治的身上,“现在,好点了吗?”
滚笃治的眼睛死死盯着谢淮山手上剩余的钱,皮笑肉不笑,“这得看谢大爷的诚意。”
谢淮山将手里所有的钱都丢给了滚笃治,“现在呢?”
滚笃治扯着唇角,露出了小人得志的笑,“想起来了,是个铜钱胎记。”
铜钱胎记?!
穆婉婷整个人呆住了,怎么会是铜钱胎记?
谢淮山却是轻轻眯起了眼睛,“你最好是老实一点。”
“毕竟,我可不是谢明那个是非不分的东西,谢沉当初到底是怎么落到你手上的,我如果去查,总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到时候,你的余生都可以吃国家饭了。”谢淮山摸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