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听，不解道：“聂飞我晓得，跟下山虎混的嘛，他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找他做什么？”
杨浩就说了缘由，职院的市场其实是可观的，但没有学生们想的那么赚钱，什么一年能赚几十万，那纯属扯淡，因为很大一部分钱是要孝敬给鹞子社，不过能赚十几万是有的，蚊子腿再少也是人，不过这种位置，一般都是交给熟人。小六一拍大腿，“杨老大，那这可不好整，职院的市场是下山虎的，不是咱们控制的，就算聂飞同意了，怕是下山虎那边也不好搞，不过杨老大你在鹞子社里的地位，跟下山虎打个电话说一声的事，不过，这种小事给他打电话……呃。”
说到这，小六挠挠头。
杨浩也觉得这样太小题大做了，干脆等下次见面了，当面说比较好。
不过，杨浩倒是来了兴趣，“职院的市场是下山虎控制的，传媒学院的是不是矮骡子控制的？”
小六道：“杨老大，这话对也不对。是这样的，在学校里的人呢，想搞这门生意的钱，是要拜山头的，是要认社会大哥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咱们要混饭吃，那就得无孔不入，总不能再搞些坑蒙拐骗的把戏吧，那样迟早完蛋，压根不能做大做强。”
这话倒是，不管什么年代，打打杀杀都是下下策，那些自以为很牛逼的，开个破几把鬼火，提个砍刀，左拥右抱的，纹龙画虎的，那种不是混社会，那种是傻逼。
像小六这种资深社会人都懂得这个道理，赚钱讲究的是一个市场原则，你要在法律允许的一个规则体系下去运作，钻空子也好，投机倒把也罢，但不能完全违背这个规则，就比如现在鹞子社的产业体系，有点垄断，但做的并不过火，这是时间的积累。
集团每年的利润，除了分红，会有一定比例的注入集团旗下的雄鹰投资公司，然后这笔钱会用来继续投资，比如现在鹞子社控制的众多门面和娱乐场所，就是多年积累的结果，而且随着时间发展，这种积累会越来越多，分红也会越来越多，这是一种滚雪球的过程。
小六的意思就是，这三个学校的市场摆在这，这么便宜且雄厚的人力资源，鹞子社本来就不可能放弃，但是想把手插到学校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学校里的学生，在没有外部资源的加持下，一开始也很难做起来，然后，早期的雏形就被构建好了。
那就是你认我当社会大哥，我给你资源，我罩着你，带你一起赚钱，你赚了钱，自己拿一部分，其余的上供过来，互赢互利。
“不过，杨老大，职院这个位置，其实谁来当都行，因为职院和传媒学院不一样，你朋友如果真心想做，还是你一句话的事。”
说到这，小六笑了笑，“拜矮骡子所赐，现在谁不知道传媒学院是新洲最大的鸡窝？职院名气差了些，不过里面也乱，相比劳务赚的钱，对聂飞来说，只能算九毛一毛的毛尖尖。”
杨浩点头，语气严肃起来，“小六，下山虎和矮骡子怎么搞，我们不管，但我们千万不能碰那些，晓得不？他们是没有选择，但我们不一样，我们有的是选择。”
小六嬉皮笑脸道：“放心吧杨老大，我有分寸的。之前九哥在的时候，搞马场，他也没让咱们的人去搞马场，而是让咱们的人收马款，我们惜命着呢。”
“知道就好。”
不过，小六突然压低声音道：“杨老大，是不是上头又要有什么行动了？”
杨浩哑然失笑，摇摇头，自顾自吃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