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埃尔家里住的这些天,索洛维约夫也在努力掌握最近莫斯科的动态。
在罗斯托普钦上台以前,他也不用担心这个,毕竟之前也比较稳定。
但是这一位,火烧莫斯科的事,就发生在他身上,最后虽然是法国和俄国两边互相指责对方纵火烧毁莫斯科,算是个挺大的事件。
只要稍微了解一点1812年历史的,就会知道,罗斯托普钦和莫斯科大火还是有些关系的,甚至他还曾经自称烧毁,然后又返回,总之听起来就很可疑。
作为莫斯科的总督,他干的事情么,要是真的说起来,就是法国人一直都在莫斯科,这座城市不被烧毁,最终的后勤供应也会出现危机。
最后的结果,还是要看拿破仑自己的选择,最终他总是会选择超出限度的抉择。
但是法国军队也不是个个都法兰西超人,就是近卫军也都是人,要是出现什么问题,看起来也都不奇怪。
只要后勤供应跟不上,最终的失败也是难免的,而且俄国的天气,不管是夏天的炎热干燥,还是冬天这样,对双方来说都是严酷的挑战。
因此,要地方上搞出来的话,还是要看出来一点问题所在,莫斯科周边的道路,四通八达,靠近的地方也包括特维尔、弗拉基米尔和梁赞等地。
这几条路的情况也是很重要的,俄军在正面轴线,从边境线到明斯克和维捷布斯克,进而到达斯摩棱斯克,从斯摩棱斯克大路再到莫扎伊斯克,最后是莫斯科。
当索洛维约夫到了罗斯托普钦这里的时候,倒是被这位伯爵很热情的招待了。
虽然他不是什么钦差大臣,可是侍从将军这个头衔可是一直挂着呢,要是真的在皇上面前给自己“美言”几句的话,大概莫斯科总督可能就要换个人来了。
这样担心,大概也是索洛维约夫不缺钱,虽然好色可是也有自己的准则,对于财物也不甚上心,倒是工作非常认真。
别管是以个人身份来的,还是带着钦差大臣身份来的,那是一定不能得罪的。
而且罗斯托普钦也知道,这小子处事还算公正,不会背后打别人的小报告。
总之,就是那种变色龙的戏码。
罗斯托普钦也好奇,索洛维约夫这一次居然没有带女仆出来,他还真的提问了。
“对于您的这个问题,我也只能说,我妻子总需要人照看,原来在我家里当管家的是我的义妹,她去年也嫁人了,带在身边的女仆,要求那也是很高的.”
总之就是说话绕嘴,罗斯托普钦差点没被他带到沟里去。
“那么.您还是很有要求的了?”
“这一次我又是来办私事,一路上可以住在朋友家里,也可以到我岳父那里去。”
“瓦西里亲王最近身体状况不太好,也难怪你会从彼得堡过来。”
“莫斯科这边的庄园也需要打理,总是有很多事情要管的。另外,就是道路交通,我从特维尔那边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大路上修缮的不是很好,不知道往梁赞去的大路怎么样。”
罗斯托普钦听到前面还有些放松,毕竟他在索洛维约夫还是个小副官的时候就见过他了,说话方式总还是比较了解。
但是他这张地图太长,现在又回头来说,肯定还是注意到了什么。
“莫斯科往梁赞的大路,最近也在施工当中,不过因为土质松软,而且很多地方也在翻浆,实际还是有困难的。”
“就是这样,从莫斯科到梁赞和弗拉基米尔的大路,还有轨道都要弄好了,这里可涉及到我军的后勤供应,毕竟很多物资也不能放在靠近国境线的地方,要为总体战略负责的。”
“您是说,法国人会打到莫斯科来?”
“那是散布失败主义情绪,我们最好还是不要打仗,不过法国人要是真的打过来,这一仗不管是采取什么作战方式,最后是主力会战还是发展成其他什么样子,结果都是需要海量的物资。您这里是我国的第二首都,又是几条交通线的交汇地,到底还是要注意后勤保障的安排。在战时,您这里可能会更重要一些,从喀山来的马匹,从梁赞来的补给品,从坦波夫和其他地方来的粮食,都要从您这里过的。”
“我倒是想起来,您和别祖霍夫伯爵一直在计划修建从莫斯科到梁赞的铁路,只是现在上面跑的还是马车。”
“以后总是要在上面跑火车的,在这种施工条件下,我们也只能先让马车在上面,至少载重也要有些保证,您也不是没见过列车,就是太后殿下现在经常坐的那种。”
罗斯托普钦也只能受着索洛维约夫念道这些,顺道也给他把皮埃尔的许可证批下来。
从头到尾,索洛维约夫可一点要求都没有提,只是说都要做什么,然后效果也特别明显。
“也就是这样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您要是觉得可以,往弗拉基米尔去的那条路,可能比去梁赞的路还要重要。”
给他说了这些,罗斯托普钦的表现么
看了他就知道,《钦差大臣》还是很写实的,俄国的总督老爷和地方官员们,很多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要是自己真的是钦差大臣的话,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乐子呢。
就是现在和这位伯爵聊到的内容,大概皮埃尔投资的从莫斯科到梁赞的这条路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至于后面还有些别的什么事情,大概就是皮埃尔德老婆终于不行了。
作为丈夫,就是海伦和瓦西里·库拉金亲王把他坑成这个样子,皮埃尔还是要去一趟的。
要不是安德烈人在斯摩棱斯克,而且最近也重返军队去了,大概皮埃尔会找他去。
索洛维约夫这边倒是有空,他去见过岳母,看了看病的更加严重的岳父,就会回到皮埃尔的官邸,两边还是有正经事情要商量的。
只是来看到海伦这个样子,确实也很难想象这样的美人,都不用背地里怎样了,在人前的表现也是如同蛇蝎。
只不过由于当年遗嘱继承和信托分割的作用在内,库拉金一家的企图并没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