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少年疑惑，他声音哑的不行，像在白砂糖里滚过的橘子。
他的呼吸打在青年的脸上，那是一种有点冷的香气，幽幽的，像是雪天才能诞生的味道，却无端能勾人的欲火。
连之前糜烂的味道都被这种香气所驱散，又诞生更加恶意的心思。
“吓到你了？”青年的手腕全是鲜红色，他右手拿着一个消防锤。
看见少年摇头，他轻轻笑了，“为什么？”
大概是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东西，”
他彬彬有礼的说道，动作却不是那样，他将手递到少年面前。
青年没有说的是，就算他不杀那两人，等那两人满足了，他们还是会互相厮杀，谁会拒绝把眼前的美人变成自己的独占品呢？
鲜血顺着手指往下滴，无声浓稠的。
少年迟疑了，不确定男人表达的是不是他想的意思。
他顿了下，迎着青年的目光，缓慢地将手指含入口中，乖顺地为他清理血液，手指在柔软湿热的口腔中感受到细密的痒意，舌尖沿着手指舔舐。
郁冷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就算脸蛋上带着白浊，身下淌着温热的液体，落在地上稀里哗啦的，他看上去也无辜纯洁，漂亮得让人心驰神往，他像是被青年逼迫着干这些事情的，不甘心又无法拒绝。
极大满足了男性心中的征服欲。
青年另一只手抬起，在少年脸上划了一道血痕，血液迅速顺着肌肤纹理晕染开。
破碎的绝望美。
既想把他从地狱里救出来，当他的一道光，又想让他彻底完全的碎掉。
等郁冷舔完后，青年轻柔扣住他的下巴，他注视着郁冷迷茫的眼睛，将他眼尾的泪水一点点舔掉，那处的薄红浸得更深。
他像是在对待自己的所有物——少年现在确实独属于他的。
“你要和我分开吗？”青年问。
听到这句话，黑发美人抬了抬乌眸，目光闪烁不定，似乎隐约有点怕他，不敢说出真实想法。
“没关系，我们就此分离也行，”青年的笑容中毫无阴翳，他咬了咬少年因疲惫泛红泛热的面容。
“你好好考虑。”
他知道少年的答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不管是他自身，还是那口淫荡正往吐着汁水的小穴。
他答案不合他心意也没事，就是打造地下室和锁链会麻烦一点。
好好考虑一下吧，是当能看见
少年犹疑着，最终抬手抱住了他。
“求你，带我走吧，”他像是怕青年拒绝他，眼睛含泪地盯着青年，温顺的姿态如羔羊一样，像是被完全驯服了。
“我带你走，”青年回抱住少年，笑意的弧度更大了些。
尘埃落定，自己是最终的赢家。
郁冷薄红的唇瓣悄悄翘起，像是看到了一只猎物落入铺得密密麻麻的网中。
好可惜，本来他是可以逃脱的。
不过，有时候死亡也是一种逃脱。
【本市新闻：近日，白兰山中惊现一辆停靠的公交车，里面竟无一人生还。
18日下午，白兰村的一名村民报警称发现失踪的666号公交车，警察到场后，立即尝试对里面的群众进行解救，现场有人员伤亡，该起事故正在调查中，遇难人数尚不明确。】
……
“你感觉怎么样？要和我契约吗？”
郁冷还没回过神，就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他平息了一下眩晕感，突然充足起来的身体让饥饿已久的他感到不习惯。
他挑起肩边的一缕白发，在不久前它还是黑色的——因为过于缺乏精气。
郁冷忽略掉耳边喋喋不休的声音，来到镜子前。
他看上去难得的健康——对于魅魔来说。
头发是吸足了精气的颜色，瞳孔像温润的红宝石，肌肤如泼出来的白牛奶。
“你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起码有十个供养者，”系统还在说话，“和我契约，我保证……”
“好呀，”漂亮的美人朝镜子盈盈一笑，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真，真的吗？”系统反而不敢置信了，之前怎么劝也不肯的人现在答应的未免太快了，他觉得会再磨一阵子。
不会饿太久吃傻了吧，他居然鬼迷心窍的劝道：“如果每个世界你上床的人数没到达标准，会被收走灵魂的哦，而且不会再像这次模拟一样容易了。”话一说出他就后悔了。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可能是魅魔的天赋，郁冷声音勾人的很，像是能把人溺死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