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上完药,抽出手,顺便拍了拍他的屁股。他还用手来摸他的嘴,许还真偏过头。
“干净的。”贺远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耳垂,轻轻捏了捏。
许还真动都不动,等贺远再去摸他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贺远看着他,后颈处还留着青红的印痕,因为皮肤白的缘故很明显,估计是早上做的时候留下的。
他的手指突然有点痒,搓了几下,抬手帮他盖好了被子。
一并盖住了许还真满身情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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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真退烧之后,两人都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
贺远虽然没说什么,但没再天天逮着他发泄欲望了,这让许还真悄悄松了口气。
贺远又开始忙碌起来,许还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整天不见人影,不过他也乐得清闲。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忙着学习、忙着赚钱,他没有多余时间能够挥霍。
晚上贺远总会带着一身寒意回到公寓,把睡在沙发上的许还真抱到床上搂着,头埋在他的脖颈间睡过去。多次之后,许还真从沙发睡回了床上,只是贺远抱得太紧了,让他有种全身都被毒蛇缠绕的错觉。
獠牙对准他的心脏,蓄势待发。
周末,许还真上完家教就赶去医院。
他爸出事之后,他们家拿到了一笔赔偿金,但没过几年他妈就被查出有恶性肿瘤,住院、医药、护理、设备使用都需要一大笔开销。许还真找亲戚借遍了,到处去赚钱,摆过摊、送过外卖、打过工,也参加竞赛拿奖学金。他拒绝了保送,A大离家太远了。后来有了解他情况的好心的老板请他给自己孩子做家教,开了一小时200的工资。
但还是不够。
最初他常常半夜惊醒,喘不过气来,后来也就麻木了,习惯了。
有人给他介绍了报酬高的活,但内容保密。等他清醒过来才发觉自己被下了药,关在会所的房间里,四肢无力。
再然后就被贺远撞见了。
许还真走进病房。
妈妈刚刚化疗结束,许还真进去的时候,她虚弱地躺在床上,见到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许还真被这抹笑烫到了,他突然感觉很割裂,恨那个躺在男人身下的自己。
太脏了,太贱了,某种程度上贺远骂得没错。
“小真……”
妈妈握住了他的手,他低下头去,不知什么时候这双手已瘦骨嶙峋,他心底泛着密密麻麻的痛。
刚才主治医生跟他说了病情,妈妈被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钱还是凑不齐。
“小真,这么多年你辛苦了,就这样吧。”妈妈抚摸着他的手,眉眼里是被病痛折磨后余留的温柔。
许还真能说什么呢?他抿了抿唇,握住了妈妈的手。
“继续治吧,妈妈。”他祈求着,“医生说你好很多了,钱还够的。”
妈妈摸他的脸,憔悴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许还真又开始失眠。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精神越来越清醒,他陷落在黑暗里。
许还真数着自己的心跳声在贺远怀里一直到天明,然后照例起床,上课,赚钱,睡觉。
最开始几天贺远没有发现,偶尔有一天他醒得早,发现许还真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醒了?”
他裸着上半身,从床头拿起一杯水,仰头喝了几口。
没等到许还真的回答。他回头再看许还真的样子,分明就是没睡。
许还真闭上眼睛不理睬他。
贺远扳过他的脸,手掌贴在他的脸颊上描摹他的眉毛,问他:“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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