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没有听进去，把衣服对着他比了比，就塞到他的怀里：“哥，这件好看，你快去试试。”
“我帮我堂哥买，他和你身材差不多。哎呀哥，你就帮我试试吧，好不好？”
林舟眼巴巴地看着他。
许还真拗不过他，只好拿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他被林舟催着换了好几套，等他最后换一套出来的时候，林舟手里已经提了好几个袋子了。
“这套也不错。”林舟眨了眨眼睛，对导购说：“这件就穿着吧，可以把标签剪了。”
“小舟，你到底是给谁买的？”许还真皱皱眉，发觉了林舟的谎言。
林舟眼疾手快地拉着他往外走了。
“哎呀，哥，我钱都付好了。”
许还真头疼地看着他手里的一堆袋子，“那也不行。”
“我爸出的钱。”林舟把林现搬出来，手还揽着许还真的臂弯，“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许还真没有再说什么，打算晚点把钱退回去。
他喜欢吃辣，但今天只能忍痛点了清汤。
摘下口罩的时候，林舟还愣了下。
“不小心咬到了。”许还真没有捂着，指了指自己的嘴。
“哦哦。”林舟点了点头，“我家有药膏，等会拿给你。”
他们吃完往地下停车场走，林舟家里的司机在下面等着。
林舟死活不让许还真拎袋子，自己拎着一堆衣服走到车前，放好东西帮许还真打开了车门。
许还真刚要坐进去，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像贺远的声音。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大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不知道贺远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贺远果然在不远处站着，身后跟着一个女生。他没搭理女生喊他的话，视线从许还真的身上移到他旁边的林舟，以及后备箱的东西，眼神冰冷。
“真出来卖了啊，打电话也不接，他给的有我给的多吗？”
贺远冷笑着。
“你谁啊。”林舟见状把许还真挡在身后，催促他赶紧上车。
贺远轻蔑地自上而下扫了林舟一眼，正要开口，却被许还真打断了。
他的声音还是没怎么恢复好，有点嘶哑，贺远能明显回想起他昨晚在床上发出的呻吟。
“贺远。”许还真很少喊他的名字，他们双方几乎从没喊过对方的名字，贺远盯着他看。
他冲贺远身边的女生笑了笑，想起贺远最近的忙碌和电话里传出过的女声，提醒他：“你好像还有事情要忙。”
女孩子有些无措，在后面拉了拉贺远的衣袖。
“那我就先走了。”
许还真坐进车里，林舟眼疾手快把门关上，让司机发动车子离开。
许还真开了免打扰，现在才发现贺远下午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发了十几条消息。他没点开看，手点了几下清空了消息。
林舟小心翼翼地跟他说了句“抱歉”，嘟囔着都怪自己把许还真带出来，遇上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许还真笑了一下：“你又没做错什么。”
他看着窗外斑驳的光影，心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不过今晚回去，错的最多的那个人肯定要发一顿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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