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很无辜:“怎么办,你刚才射了好多。已经脏了。”
贺远的手指又被逼肉夹了夹,他的眸子暗沉:“用手帮你,你前面怎么自己射了?”
许还真满脸通红,把自己的脸埋在被子里,闻言根本不敢抬头。
前戏做太久了,闷在被子里的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贺远想把被子掀起来,但刚拉开一点就感觉到许还真往他怀里缩,又放下了。
还是有点冷的。他想。
贺远早就硬了,一直顶着许还真,现在握着他的手一起按在昂扬的肉棒上。
“你也帮帮我。”
许还真的心跳跳得很快,他的呼吸在被子里尤其明显,很重,很沉。手里的东西又大又烫,他的的羞耻和厌恶交织在一起。
他的手掌很明显地感受到那个东西的纹路和温度,贺远的大手包着他的手耸动了几下,就让他自己撸起来。
许还真机械地动起来,最后都快麻木了,手腕很酸,贺远还没有射。他从怀里抬起头,哀哀地看了贺远一眼。
“你怎么还不好……”他急得快哭了。
贺远的手按在他的腿弯边,用力了一下,许还真的腿轻而易举地分开了。他又听到贺远在他耳边喘气,下一秒,硬挺的肉棒就插了进来。
“放松一点。”
许还真听到贺远说话,毒蛇的牙狠狠地扎进他的皮肤,他无法放松,整个人剧烈地颤动着,融化着。
贺远撞得他不停晃动,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掉出去,但又被贺远搂在怀里,像把猎物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以前和贺远做多半是痛的,横冲直撞,毫无技巧,他把痛苦嚼碎、吞咽,逸散出破碎的声音。
贺远一直以为许还真的反应是正常的,但醉酒那晚才知道很多都是错的。许还真睁着眼,望着他,眼睛就像波光粼粼的湖,他再往前一步就会跌落溺亡,但一转头却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浸在里面了。
他伸手摸许还真的眼睛,看清了他清醒状态下眼中的哀和恨,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痛,他的手什么都没抓到,后来和许还真的手扣在一起,按在床上。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贺远爱上了正常的体位。面对面,脸贴脸,手握手,呼吸交错在一起,密不可分。每次以这个姿势,他能很清楚地看到许还真的脸,眼睛,和唇。
痛与哀,喜与恨,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化成玻璃窗上流下的水痕。
他按照先前许还真的反馈深入湿热的穴肉,每次顶到那个地方,许还真的身体就会微不可察地哆嗦一下,被他抓着的手握紧了一点,生涩而克制。
每一下都是爽的。许还真几乎不敢置信地绷直了双腿,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灯光很暗,他什么都看不清。
汗从身上滴下来,滚烫的,贺远的喘息声在耳边放大,许还真几乎化成了一滩水。
他说,舒服吗?
要用力一点吗?
这里怎么样?
睁开眼睛看着我。
别躲。
许还真快要疯了,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咽声,无处可逃,到处都是贺远的气息、贺远的味道,他无法呼吸。贺远把脸埋在他颈窝时,他才有机会大口地剧烈喘气。
许还真的头一下一下顶着枕头,本来不是很痛,但贺远按住他的头,每深入一点就会抵到贺远的手上。有时贺远的鼻子碰到他的脸,呼吸喷洒在他的身上,躲不开,逃不了,只能被动接受。
不知什么时候许还真的手挂到了贺远的脖子上,掉下来,又伸过去,实在挂不住就抓他衣服的领子,把贺远的衣服抓得皱皱巴巴的。
他意识到这个动作会让他们靠得太近,松了手,又被贺远捞回去,哑着声音说“抱紧点”。他的声音里都是浓浓的欲望,兽欲和情欲掺杂在一起,撞进许还真的身体里,裹挟着他一起沉沦。
揉碎的,糜烂的,香艳的,浓郁的。
色昏头了,简直要疯了……
许还真眼角沁出了生理性泪水,泪光闪了一下,贺远就低下头舔掉了。让许还真有一种被他吞吃入腹的错觉。
他们肢体交缠在一起,许还真被贺远压得喘不过气来,身体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他控制不住自己,求着说了句“轻点”,说出口的时候想捂住嘴,既徒劳又妄想。
可贺远真的听了他的话,汗湿的手摸着他的鬓角,身下的肉棒放慢速度磨着他的逼,时间变慢了,慢到能听清很多东西,咕叽咕叽的水声、床不堪重负“嘎吱嘎吱”摇晃的声音和“砰砰砰”的心跳声。
两个人的。
太慢了,这样的感觉太古怪了。
许还真让贺远轻一点,不是让他慢一点,贺远的速度虽然放慢了,但依旧是一下碾过他穴里的肉,力道很大,也很深。
他的下身都被炙热硬挺的肉棒碾湿了、操红了、揉软了,粘稠的水声听得他脸红心跳。
许还真有些得寸进尺:“太重了。”贺远几乎要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贺远撑着起来了一点,但没有离开,他从许还真的脖子开始舔,舔舐他的乳头和乳肉,许还真的身体向上弓,被他圈在怀里。他咬了一下,留下一圈咬痕和湿漉漉的水光。
许还真的手实在没什么力气,从贺远的脖子往下滑,滑过他肌肉紧实的后背,肌肉线条完美,腰腹精窄,手和背都是湿的。
“怎么样。”贺远问他,“好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