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宣和余蔚川在一次画展上相识。
贺宣本来是不想去参加什么劳什子画展的,但沈临衡说他有重要客人要会见。
客人来自丹麦,一位十分有文艺气息的超级大富翁,正是这场画展的主办方。
这位举办画展的先生制定了一项很奇葩的规则,只有互为伴侣的两个人一同参加才能取得受邀资格。
沈临衡想来,贺宣就算不想来也得来,他现在是沈二少的老婆,不听老公的话,晚上回家可就要遭老罪喽!
沈临衡去办正事,放贺宣自己在展区逛。
贺宣这人没什么艺术细胞,欣赏不来什么古典派、抽象派、浪漫派、印象派、野兽派,他只能欣赏的来年轻靓丽的小帅哥,譬如站在转角处满脸茫然的余蔚川小朋友。
沈家夫人必修课之二,熟知同一阶层每一个人的档案并且理清人物关系,要考核。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贺宣单方面认识余蔚川,余蔚川不认识他。
傅家内部的那些淫靡艳事,什么老师与学生、哥哥和弟弟、黑老大和小画家之间不得不说的那些事,贺宣通通都有所耳闻,他一直对这个现实版的蓝颜祸水、豪门金丝雀有着盲目崇拜一般的向往——他要是也学会了那些俘获男人的秘术,就不用怕沈临衡老打他了。
“这位小少爷,需要帮忙吗?”贺宣笑眯眯地凑上去问道,像只无事献殷勤的狐狸。
余蔚川捏了捏拳头,professor今天带他出来交给了他一个任务,结识一个新朋友并互换联系方式。
在他成功做到之前,不被允许和主人在一起。
他正在纠结,谁看起来比较好说话,就连最喜欢的艺术画都无暇去欣赏。
贺宣主动搭腔,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对方既然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他想他向对方提出加好友的请求应当不会被拒绝吧……
“那个……”
话到嘴边,余蔚川仍然觉得很难开口,他只得硬逼着自己去说:“我叫余蔚川,我们可以互换一下联系方式么?”
贺宣微笑,笑眯眯的样子显得很和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余少爷,您好,我是贺宣,您知道沈二少吗,我是他的伴侣。”
余蔚川作为一个骨灰级社恐,就算是同一阶层的人也很少出去社交,不过沈临衡的大名他还是听过的。
据他所知professor和这位以铁血手腕着称的沈将军关系还不错,私下里有不少联系。
思及此,余蔚川对贺宣的戒心又放下了一些,冷冽的表情也柔和不少,暴露出藏在他人格里的温软。
“贺公子,您好。”余蔚川拿出手机,翻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可以扫码。”
贺宣弯了弯唇角:“不急,这些画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余蔚川:“我……”
其实他想说,他觉得这些画还挺能欣赏的来的,可还没等他把这些话说出口,贺宣就拉着他的胳膊从最近的安全通道离开了展馆。
贺宣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和余蔚川打车走的话肯定会有人第一时间把这件事报给沈临衡,所以他选择光明正大的去找沈临衡的司机。
沈二夫人撒谎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二爷说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我们先去附近的帕米尔酒店。”
司机想要给沈临衡发短讯确认,被贺宣拦下:“二爷在和人谈正事,您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难道我还敢假传二爷军令不成?”
鉴于贺宣劣迹斑斑,司机还是给沈临衡发了一条短讯,没有立即收到沈临衡的回复——看来夫人所言非虚,将军真的在忙。
司机收起怀疑,换上得体的朗润表情:“两位少爷,请上车吧,我这就送你们去帕米尔酒店。”
余蔚川原本只是想完成professor交代的任务,结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拉了出去,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但贺宣看起来又并无恶意,他要是就这么跑掉或者当场质问都不太礼貌,只得先跟着贺宣上了车。
帕米尔是一家兼营酒水的高档连锁酒店,但是贺宣他们来的这家不太一样。
二十六层以下是正经酒店,至于二十六层以上嘛,那自然是别有洞天……贺宣也是无意间发现了这里。
但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碍于沈临衡的淫威从未来过,今天拉着余蔚川一起来,目的在于东窗事发的时候就把责任全推到这小孩身上。
顾潮安……应该不至于如沈临衡一般暴虐罢。
贺宣如是想道。
——
到了地方,贺宣拉着余蔚川直奔顶楼走,有经理来询问,他便淡然做出一副熟客的样子,反正这家店的会员卡,他一早便托朋友弄到了手。
顶层开好包房,贺宣看着服务表对侍者道:“来一打‘BlueBubble’,再来八个你们这里最好的男公关,要身娇体软的小男孩。”
余蔚川:“!”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贺宣看到余蔚川这副纯情的模样儿,第一反应就是他是装的,出身豪门,能俘获三位大佬的心,这样的人,会没来过情色场所?
他以为是余蔚川今天没有兴致,便道:“没关系,你要是不想玩,就在旁边喝喝酒,看着我玩就行。”
余蔚川一听这话,表情更呆了,喃喃道:“你一个人要八个啊……”
贺宣瞥了一眼他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浮想联翩,这孩子平时一个人承受三个男人的欲望也是辛苦了,难怪对鲜嫩可爱的小鸭子提不起兴致。
不过迫于沈某人的淫威和头顶上压着的沈家家规,贺宣只敢叫几个鸭子饱饱眼福,真实质性地发生点什么却是绝不敢的……
十五分钟后,贺宣点的十二杯“BlueBubble”并八个光鲜水嫩的男公关被打包一块送进了他们所在的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