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鱼蔫巴巴地缩在床上,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把容隼推开。他也不敢太大力:容隼怎么说昏迷就昏迷了呢?
腿环虽然解开了一只,但另一只的重量也不轻,依旧把容鱼死死固定在原处。他试了半天放弃了:仅凭他一个人,是没法自己下床,还带着容隼的。
不对,他为什么要带着容隼?这种一言不合开干的混蛋哥哥,昏迷了才好。
虽然这样想着,但容鱼秉着20来年的兄弟情分,还是伸手往男人的鼻子下探了探——
豁,有气儿。
他就说,容隼这种算无遗漏的人,怎么可能真把自己弄死了。
容鱼守了容隼好一会,渐渐地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刚刚又哭又骂的,体力消耗过大,盯了会容隼,把自己盯睡着了。
——唔,忘了什么呢,哦,他要偷容隼手机来着……
容鱼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人捏醒的。
还是捏得他的脸颊肉,腮帮子都要叫人捏酸了。
容鱼醒的时候还有起床气,他猛地挥手,往面前折腾他的手背上拍了过去。
容隼一愣,笑眯眯问他:“醒了?”男人看了看自己被抽红的手背,自己还没说什么呢,旁边的医生倒是着急起来。
“别动别动!血要回流了!”
容鱼:……?
“谁?”怎么还有个人在房间里。
他打了好几个呵欠,才勉强睁开眼。
……天,有第三个人在看着他们!
容鱼虽然以前不要脸惯了,但在陌生人面前还是会有些羞耻的。
“他是来给我输液的。”
医生还在不断叨叨:“既然知道自己中毒了,那就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哪能不吃药也不吃饭,还进行那么激烈的运动呢?那活儿什么时候不能做?非要赶在这个恢复期的档口?你别仗着自己年轻,就觉得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中毒了?”
容隼表情镇定,又把乱动的容鱼摁回去:“没有的事,别听他乱说,困吗?要不要再睡会?”
容鱼看了眼容隼,又看了眼对面的医生,本来要说什么的,却强行压了下去。
容隼了然:“好了我自己拔,辛苦您了。”
医生又忍不住交代几句:“别老这么不当回事儿,你也长点心。”临出门前,他还扭头瞪了容隼一眼,“下次别凌晨给我打电话来救命,活该你死在床上。”
容鱼:??
人走后,他才咬着牙问;“他刚刚是不是在内涵我?”
容隼笑着又用好的那只手捏了捏容鱼的脸:“你说是就是吧,生气了?那我回头说说他。”
容鱼:“光说怎么够……唔……”
“嗯,又怎么了?”
容鱼闷声不说话了:他真是昏头了,被容隼三言两语带着走,怎么又忘记了自己现在要跟对方保持距离呢!
诶……他动了下腿,发现腿环被拆了!
容鱼大笑起来:“没怎么,和你这混账说拜拜!”
容少爷顿时扬眉吐气起来,他卷起被子,就要往床下跑:“你还在打点滴,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吧?不想死的话就安分点,把这一瓶水好好吊完。”
容隼:“小鱼……是在关心哥哥吗?”
容鱼:“……”青年咬着牙,“呵,我关心呢?我盼着你昏迷还来不及呢!”
“叮铃铃……”
嗯?
容鱼刚跑到一半,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啊?哪儿来的铃声?
容隼还是那副温和可亲的模样:“怎么了?小鱼又不想走了,舍不得哥哥?”
容鱼检查半天,才发觉这铃铛声音是从自己的胯下传来的。
“容隼,你混蛋!你竟然往我的鸡巴上戴铃铛……”容鱼上手去扯,结果把自己扯得鸡巴又酸又疼的,这铃铛却还是没法弄下来。
容鱼想到自己刚刚放的狠话,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惨样,差点气晕过去。
烦死了容隼!
他又往旁边缩了缩,然后才坐在床边边上,背着身,开始扶着自己的鸡巴,小心翼翼地去解开铃铛。
怎么回事?这么小心了,难道里头还有什么机关吗?
他又缓慢地转动一周,然后在侧面看见了一处针眼大小的细孔,要不是容鱼一直没眨眼,根本不会发现其中蹊跷:“钥匙呢?!”
容隼忽地以指抵着太阳穴,轻轻地晃了几下:“嘶,哥哥头疼,一时间记不起来了……”容隼看着气得小脸通红的容鱼,强行憋笑,“要不小鱼来帮哥哥揉揉?没准我挂完水,头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