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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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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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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灿比了比手,朝门外喊道:“大哥,仲亭哥哥说他饿了!”

沈念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屋来,他也未把自己当作外人,将那食盒一放便往萧镇床上坐下,左摸右瞧,见萧镇望来,才朝他摆手笑道:“仲亭不必谢我,我只是顺道前来。”

萧镇未有答话,只是拎过沈灿的胳肢窝令其坐于凳上,又甩了甩手,故意叹气道:“灿儿又重了。”

小姑娘本还眼巴巴地盯着食盒,听萧镇一说,又飞快地撇起嘴来,胖脸一堆,险些哭出声来。

沈念瞥了一眼,嫌弃道:“再吃几口,那脸就能抵得过爹爹了!”

沈家兄妹的父亲沈铁真,乃是闻名漳邺的铁匠,铺中所锻刀剑俱是一绝,为人亦是和善,只是一张脸堪比柿饼、叫人实难恭维。说来也怪,那沈夫人扈茹娘亦是个粗壮妇人,他夫妻二人俱非佳貌,偏偏长子生的极好,同他二人都不相像。许是心喜长子样貌,他夫妇二人又一连添了三个孩儿,这最小的一个便是沈灿。

只是沈家二郎、三郎,还有这小妹灿儿,俱是扁脸塌鼻,七分似他爹、三分肖他娘,哪与沈念有半分相像?沈灿不足八岁,听了大哥之言更是心伤,张着嘴便嗷嗷大哭起来。

萧镇有些心烦,拎过小丫头往沈念身上一放,口中无情道:“该叫你这大哥来哄。”

沈灿扭着身子不要他抱,可萧镇早已放手,她见无人理会,只得揽着沈念后颈,哭得更为卖力。

沈念撇着嘴,颇为敷衍地拍了拍小妹后背,抬眼却见萧镇已布好粥菜,一个人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他心内一喜,登时觉得这哭嚎声也不再烦人,张嘴大声道:“滋味如何,这可是我娘教我的!”

“不是说顺道前来?”萧镇并未看他,却是反唇道。

沈念声音一哑,反声责道:“昨夜才与仲亭相见,你今日怎又哭丧着脸?”

听他说起昨夜,萧镇执筷动作一顿,这才抬眼道:“你今晚可得闲?”

沈念眼睛一亮,忙抱着沈灿坐在萧镇对面,语气欣快道:“怎么,可是仲亭有事求我?”

他动作颇大,好在沈灿已哭得累了,现下仅靠在他肩头小声啜泣,倒也未做挣扎。

萧镇将碗筷放下,又含了杯水漱口,后才不急不缓道:“月初、月中各有两名孩童消失不见,那刘鹗出逃正巧是初七、十六,现今已至月底,我猜他近日本该再出逃一次,却叫你提前搅了局。”

听他提及此事,沈念神色微凝,他看了看萧镇,轻声道:“你要管这闲事儿?”

“我乃官府中人,这本就是职责所在。”

沈念却不信,反是凑得近些,盯着他眼道:“仲亭,你休要唬我,你究竟是想做真君子,还是……”

萧镇神色未变,只是眼神略沉,沈念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你何必这般看我,可是怕我猜中了你的心思?”

见萧镇正色相望,沈念心头更痒,他一手抱着沈灿,另一手伸上前去,轻轻碰了碰萧镇眼角,浅笑道:“……这世上无人比我更懂你了,便是你自己,也比不过我。仲亭心怀苍穹,若固守本分、甘做君子,又哪能极尽所能、登天之高?你骗得过许多人,却独独骗不过我。”

萧镇并未躲避,仍是直直相望。

见他这般,沈念愈发大胆,右手又顺着他侧脸稍稍下抚,他面上笑意不变,细看之下却暗添了几分痴迷赧然、几分臣服畏惧。

萧镇浓眉一皱,心头异样愈盛,捏过他手喝道:“你在看谁?”

沈念回过神来,眨眼便将眸中情愫掩去,又睁大双眼,无辜道:“还能有谁,我看的自然是萧镇萧仲亭。你莫不是糊涂了,竟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萧镇嗤笑一声,掩去心中不快。他幼时便与沈念相遇,二人年岁相仿,秦呈军又与沈铁真有所来往,是以外人看来,他二人一直是知交好友。只是旁人却不知,萧镇自幼便不喜沈念,原因无二,只因沈念其人实在太过怪异。

——他不会笑。

他还记得幼时初见,沈念一双乌目又大又圆,见到他时却是蓄满泪水。那人在哭,却不发出任何声响,仅是静静地瞧着他哭。

萧镇那时年幼,叫他吓了一跳,回了家中仍是余惊未平,抱着杨妙因问道:“娘,他瞧着好生难过,是仲亭叫他难过吗?”

杨妙因一时哑言,而那时秦呈军刚与杨妙因成婚不久,与萧镇尚不亲近,只好勉强回道:“禄郎出生时害了场大病,近日才痊愈,他身子不佳,非是仲亭惹他伤心。”

萧镇却是不信,那日夜里,他做了个噩梦,梦中仍见沈念无声恸哭,只是那人哭着哭着却开口说了话,说的乃是:“你为何非要离我而去……”

他走得近些,萧镇瞧见他浸泪的双眸,眸中尽是苦痛,可是渐渐地,这人眼内又浮出浅淡笑意,他张开嘴朝萧镇一指,稚气笑道:“我知道了,只要你进了我的肚子,就不会离我而去。”

那嘴遽然张大,即刻便化作一张血盆大口,将萧镇整个吞下。

他惊醒时已是半夜,浑身上下皆叫冷汗浸透,一闭上眼仍是那个血肉模糊的怪物。

再后来,二人渐渐长大,沈念总算学会了嬉笑打闹,而萧镇也不再惧怕此人,只是有些时刻,他仍会忆起儿时噩梦,觉得眼前这人仅有人皮一张,内里却不知是何妖物。

二人各怀心思,而沈灿却浑然不觉,只听她呼吸加重、微起鼾声,竟是在兄长背上睡了过去。沈念嫌弃地颠了颠她,朝萧镇轻声道:“我得将小妹送回家去,仲亭要我今晚作甚,还是快些说罢。”

“不急,你今夜亥时前来寻我便是。”

沈念抿了抿唇,突然语含暧昧道:“夜深人静悄相会,仲亭莫不是未安好心?”

可见过他适才那副失神模样,萧镇竟觉他此时的羞赧如此虚假,好似在费力作一场戏,只叫自己一人观之。

萧镇望着这人双眼,直至他笑意褪尽,才开口出声:“你既然知我所想,可愿助我一臂之力?梁修今日值班,亥时交替,只是晚间来人甚慢,倒为他留出了余裕,白日人多眼杂,他若要再募人手,定会在此刻动手。”

沈念亦是沉下脸来:“你若要管这闲事,我便助你,只是这个梁修……”

他凑近说道:“他不是常人,你莫要与他多作纠缠。”

萧镇垂目示意,又拍了拍沈灿的脑袋,同他言道:“你且先回,不然铁叔寻不得千金,怕又要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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