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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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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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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番唇枪舌剑,到底是将沈念入府一事暂且商定。

萧镇这回倒是未再诓他,傅府中确有闲职空缺,他打点一番便将此事解决。待到三日后,他将傅府腰牌递过时,沈念面上还是喜疑交加。

“仲亭这般费心,我却不知该如何道谢了。”沈念抿唇一笑,便欲伸手接下。

孰料萧镇却收手一撤,似笑非笑道:“接下此牌你便是我的手下,在府内该唯我是从。”

他本是无心之言,孰料沈念听了此话,却是心头一跳。这人杏眼微睁,恍惚间忆起许久以前,孟涯也曾对他说过此话——

“隐月洞……”那人于北坞山下负手而立,在自己洞府前驻步笑道,“你这蛇妖倒会附庸风雅,只是如今我捣了你的洞穴,此地便为我所有,从今往后,你该唯我是从。”

北坞山千年长青,偏在孟涯踏足之时飘起了鹅毛大雪。而蛇本畏寒,沈念那时已是灵力隐散、神思颓萎,当此虚弱之际,忽听得洞前有人笑言,他便竭力掀起眼帘,只见漫天白雪之中立着一道颀长身影。

风雪覆面,这便是他头回见着孟涯。

“——你在想甚?”忽有人提声问道。

眼前风雪遽散,徒露出一张英朗面庞,却见其眉眼疏冷,分明不是梦中人。

沈念恍然痴叹道:“在想……”

一个“你”字还未出口,又听他语句稍顿,转言道:“在想一位故人。”

萧镇笑意已收,在他面上打量再三,这才开口:“今日若无事,便同我前往观音庙,傅小姐正于城郊礼佛,过未时方归。”

“才值鸡鸣之时,何必这般早去?近日天燥,那庙外又无亭盖,咱们何必要受这苦?”

沈念不太乐意,听萧镇提及那傅小姐更是面露不豫。

“沈公子,你这遭可是去享福的?”

沈念听他讥讽,撇了撇嘴,认输道:“我随你去便是,仲亭少要笑我,也别叫甚么公子了。”

萧镇嗤笑一声,倒是应了他话:“沈念,我不知你所图为何,只是你与我滑嘴便罢,那傅小姐是太师千金,你若敢有冲撞之举,我必不轻饶。”

沈念听罢满腹委屈,心头怒气横冲,便要骂出口来,只是见萧镇冷眼扫视,又恐这人怪罪于己,只得咬牙道:“仲亭放心罢!”

萧镇摇了摇头,翻身上马,又举着马缰朝沈念指道:“我身后还有一匹,你乘此马紧随我后,到了观音庙不要多言,且待我引荐。”

说罢也不管沈念神色,顾自先去。

沈念见他背影决然,捏着拳头低骂道:“也不问问我会不会骑马!”

可萧镇早已绝尘而去,哪会听得他言?沈念极低地叹了口气,又瘪嘴自言道:“甚么都变了,只这绝情丝毫未变。”

言罢甩了甩头,跨马扬鞭,又急匆匆缀在萧镇身后。

他二人至观音庙时,还是晌午不到,庙外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见了萧镇,都是上前相迎,萧镇大略说了几句,又将沈念带至身前,朝几人引荐了一番。

沈念听他说话时,才发觉萧镇在几人中威望颇大,这人说话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别有一派仪态在身,听来便叫人信服,虽是他年纪轻轻,也得几人以大哥尊称。

其中一汉子打量了沈念一番,突的笑道:“萧大哥,这位沈兄弟真是俊朗不凡呐,只是瞧他这般,却不像个能吃苦的,万一……”

沈念不服道:“这便是……敢问这位兄弟大名?”

汉子笑道:“马不逢。”

“这便是马大哥以貌取人了,我可有的是力气,当个侍卫算的甚么?”

马不逢拍了拍他肩膀,开怀道:“沈兄弟这般豪爽,看来是我多虑了,想来也是,萧大哥寻来的人,哪会是没本领的?来来来,沈兄弟,咱们今夜便去喝上几盅,也算为你接风洗尘了!”

身后几人也都哄笑着撺掇起来,沈念面上笑迎,心内却想着借口脱身,他是为了萧镇来此,才不愿浪费时间同人虚与委蛇。

“当值之时,少要多言。”萧镇及时打断道,“不逢,小姐礼佛前可有甚么吩咐?”

马不逢即刻止住笑意,朝萧镇正声道:“小姐未说甚么,只是见萧大哥今日不在,多问了几句。”

萧镇面上不变,双眼却柔和下来,颔首道:“我知道了。”

他这神色变换极快,叫旁人难以发觉,只是沈念一心系在他身上,哪会不见他眼内笑意。

他笑了,只因话语间提及了一个相识不久的女子。

沈念只觉浑身一震,心头那个叫他竭力压下的猜测又要浮上心头,他垂下双目,只觉心中情绪翻涌不已,直叫他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万般滋味之中,第一丝叫他察觉出的,不是妒恨、而是惊惶,漫天覆地的惊惶。沈念手脚发抖、浑身冰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萦绕在他胸中,好似溺毙寒池之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原来、原来孟涯真的会动情……

“唉——沈兄弟,你怎的突然不说话了?”马不逢见他垂首半晌,不免疑声道。

“无事,我……”沈念隔了许久才寻到自己的声音,他甫一出口,便觉喉中干疼,隐隐间还能尝到一丝血腥味。他不由低咳几声,待心悸压下,才接道:“是我走了神,不碍事。”

萧镇瞥了他一眼,又嘱咐道:“切记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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