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萧镇低笑一声,缓缓道:“面上不烫,舌头倒是火热,看来是扯谎扯得多了。”
沈念听其打趣,也知晓萧镇怒火将消,于是也大胆起来,摸着他下颌说道:“仲亭既能赶回,必是此番大捷,而近日这大雪可是我卜算出来的,仲亭占了天时,故而能赢。便是瞧在这大功的份上,你往后也得多敬我三分。”
“南郡大雪,确是百年一遇,我还未曾问你,何来这厉害本领?”
沈念眨了眨眼,自然不会同他说实话,只敷衍道:“仲亭少要给我戴高帽,不过是因我生来畏寒,才对这雪天多些觉察。”
萧镇将人揽在怀中,可嘴里仍是质疑道:“天下畏寒之人这般多,怎么偏就禄郎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
“……总归是件好事儿,仲亭又何必刨根问底?”
“只因禄郎身上谜团太多,我萧镇见识浅薄,恐是终身也难以看透。”
沈念正仰头靠在他肩上,听萧镇低声一叹,忙比手发誓道:“虽有不能言明之事,却也非我刻意相瞒,我待仲亭,从来是千万分的真心。”
萧镇顺势捉住其腕,也不说好或不好,只是牵过沈念的手,在其手背轻轻一吻。沈念最受不住他这般温柔相待,一时面上滚烫、心如擂鼓,连忙扭过身子扑到萧镇怀中,揽着他后颈唤道:“仲亭,你我数月未见了……”
萧镇双手紧紧箍着他腰身,视线落在沈念湿润的唇上,他此刻明明情欲勃发,却偏不肯先行一步,谋定而后动,他非要等到沈念淫态尽显,才肯赐下几分温情。
果不其然,沈念见他久久不动,便急不可耐地倾身献上双唇。他在暖房内待久了,身上果真暖融融的,湿热的舌尖一遍又一遍地舔着萧镇干燥的双唇,如此这般,总算惹得那人心生怜意,开始回吻自己。
二人口唇相贴,也不知厮混了多久,正当沈念隔着衣物抚弄萧镇阳具之时,却顿觉身前之人往后一撤,他神思不明,还欲倾身与其吃嘴作乐,孰料萧镇伸手一抵,霎时便将沈念定在原处。
眼见萧镇如此,沈念心中顿生不解。想他二人也有数月未见,萧镇刚一回来便愿同自己亲热,看样子也是等不及了,正因此,在二人亲热间他便将衣物褪了大半,哪知临到要紧处萧镇却突然推开了自己,又换做一副公事公办、不解风情的冷脸。
沈念心生燥意,攥着萧镇的袖摆问道:“仲亭这是何意?”
不想萧镇却反将一军,佯作讶异,又反问道:“禄郎将我急急骗回,难道不知我军务缠身?”
沈念顷刻瞪大双眸,却也拿不准萧镇此刻所言是否刻意调笑,只好讷讷答道:“……先行爽利一遭,再忙公务想也不迟。”
萧镇心中发笑,面上却仍如往常一般,只是伸手将沈念衣物理好,又摇头道:“公事未完,不可厮混。”
此言说罢,他竟是径自走至书案旁,徒留沈念一人呆愣愣坐在榻上。
沈念遭此冷落,心中既是羞愤又是不解,索性反身趴在塌上,透过半遮半掩的暖帐盯着萧镇瞧,心内还不由忿忿道:同我亲热时,仲亭明明硬得那般厉害,怎么还非要装模作样地先理公事?哼,他定是想要瞧我丑态,这才故作此般,可如今他才是凡人,真论忍耐也定是他先败下阵来,我又何必心急?
他心内虽是这般宽慰自己,然身上的热意却久久难以消散,再瞧萧镇,竟真是摆了纸砚写起字来。沈念等了良久,只见萧镇姿态端正,眉宇舒缓,好一副英明神武的大将军做派,哪有半分受情欲所扰的模样?再同自己一比,则更叫沈念心中不平。
他如今情热难忍,又不肯叫萧镇见笑,只盼着能早些卸了火气。无奈之下,沈念只好尽力回忆以往情事,一面伸出手隔着里衣磨蹭乳尖,一面弓着腰在被褥上缓缓磨蹭挺立的阳具,这般虽算不得舒爽,好歹也解了燃眉之急。
然则没弄多久,沈念便觉腰跨发酸,红肿的乳尖也泛起阵阵痒意,更惹的沈念心燥难平。他面上发热,双唇紧抿,纠结了许久才将亵裤褪至足腕处,自己俯身趴在软塌上,双腿岔开,一手捋动阳具,一手自胯间绕至后穴处,小心翼翼地轻揉几下。
不碰时还好,一碰那处,久未问津的小穴便起了阵阵缩动,前头挺立的阴茎也愈发精神。沈念心觉羞耻,却无法自控地轻揉起穴口,待那谷道不再紧绷,他又缓缓探进两指,学着往前萧镇对他所做,两指并拢缓慢抽插起来。
“嗯……”
随着阵阵快意传来,沈念双目微饧,心中的耻意也渐抛脑后,他口中低吟不断,原本俯塌的腰身也开始不耐地摆晃起来,床榻吱呀作响,暖帐之内淫声渐渐、春意融融。
弄了好半晌后,沈念总算是挺着腰泄了出来,待情欲稍减,只见他原先绷紧的双腿正颤颤发着抖,股间也是湿腻一片,不知是汗液或是甚么。他将头埋在褥子里,待到快意散去,心中的耻意却又复生。恍惚间,他猛然忆起萧镇还坐在书案前,与自己不过数步之遥,那人尚自正襟危坐,而此刻……自己的两指却还插在后穴中。
这般一想,沈念心内便泛起阵阵悸动,他支起身,想瞧瞧萧镇现下作甚,不料刚一抬眸,便见萧镇也正往自己这厢看来。二人隔帘相望,他虽瞧不清萧镇神情,却觉自己原已压下的情欲又有复燃之象,他一面直勾勾盯着萧镇,一面缓缓自穴中抽出手指。
指间湿漉黏腻,沈念见之,一时颇有些羞恼,可转念间又想到萧镇此刻仍是一派正色,便好似放荡的只有自己一个,心内又是忿忿难平。
这般想罢,沈念抿着唇支起身来,他索性将里衣亵裤都脱了个干净,只拿过床榻旁屏风上挂着的外袍,便不管不顾地往萧镇那头走去。
待走至那人跟前,却又顿起羞赧之心,沈念心头发虚,也不敢再进一步。反是萧镇佯装不觉,笑问道:“禄郎可醒了?”
沈念心慌道:“不曾睡着。”
萧镇将桌上书信随手一翻,双眼却始终盯着沈念,又问道:“适才床榻窸窣作响,又是何故?”
沈念毕竟同他交好多年,知其明里虽是正人君子,私下却颇有几分顽劣,在情事之上尤甚。他适才必已知晓自己作甚,此刻追问,也不过是想叫自己难堪。
可再难堪的事也早就叫他见了,此刻又何需多做遮掩?
沈念咬了咬牙,挪步走到萧镇跟前,将书案前的东西都推往一旁,自己却坐了上去。
萧镇的视线落在他白皙的腰腹之上,嘴上却冷言道:“贻误要事,当以军法处置。”
沈念心中正憋着一股气,也不愿再同他玩这些把戏,仰头哼道:“我有功在身,你不得罚我。”
沈念的膝盖被磨得有些发红,细长的小腿在萧镇面前轻摇慢晃,总算惹得他伸出了手。温热的双手沿着膝盖往上游走,在靠近腿根时却微微一转,狠狠握住了沈念半硬的阳具。
“哎呦——”沈念吃痛的叫唤了一声,哪知萧镇毫不留情,握着阳具又是重重捋动了数下,而后欺身而上,将沈念整个圈在自己身下。
眼见形势调转,沈念不甘心地挣扎了数下,孰料萧镇见状,又俯身含住了沈念的双唇。沈念本就外强中干,此时叫他一亲,浑身都软了下去,哪里还想反抗?忙将双手环在萧镇颈后,二人便在这书案上勾缠着舌头吻了许久。
萧镇一面吻他,一面将手埋在他腿根处磨蹭,见身下之人眼神迷离,又将手往后一探,两指一曲便埋进了湿热的后穴之中。
而沈念叫他一弄,腰腹猛然一缩,湿软的穴肉绞在两指之上,更叫萧镇眸色一沉。他耐着性子在后穴中缓缓画圈,可行至中途,却叫沈念奋力推开,那人双目泛泪,撑着萧镇胸膛喘声道:“仲亭怎么还不进来?”
萧镇呼吸一滞,亲着沈念面颊呢喃道:“禄郎先前已顾自快活一遭,怎么此刻还这般心急?”
沈念不想同他说这恁多,只用手去握萧镇火热的阳具,又将其往自己身下摁,待至两处肉贴着肉,他才喟叹道:“许久未见,莫要这许多花样,你只管进来便是。”
他话已至此,萧镇也只得无奈一叹,摇头道:“不解风情之人明明是禄郎。”
说着,一面握着阳具抵在穴口缓缓顶入,一面又含着沈念的软舌舔弄。
“……啊……仲亭,你这东西又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