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薛颐霍地从座位上站起,逼到了薛戎面前,将他的手腕紧紧箍住:“别碰它!”
被薛颐这样一阻,薛戎有些迟钝地抬起头来,隔着一层帽巾,望向自己的徒弟。
薛颐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挠了挠满头的卷发,找补道:“师尊,吃饭的时候就不要逗狗了,很脏的。”
言罢,他往小花狗身上踹了一脚。那狗被踢得东倒西歪,可怜兮兮地哼唧着,夹起尾巴逃走了。
薛戎扶住额头,似是艰难地思索着什么:“颐儿,本尊记得……你年幼的时候,最喜欢小狗了。”
薛颐顿了顿,语气生硬道:“早就不喜欢了。”
半晌,他蹲下身来,平视着薛戎:“师尊,其实徒儿一直有个疑问。为何你不将冲煞剑法传给我?是不是怕我学得太快太好,轻易便将你赶超了?”
还未等到薛戎回答,他便摇了摇头,笑着说:“罢了,问了又有何用。反正师尊只会说些我的体质不适合修炼冲煞剑法之类的话,糊弄人而已。”
他又道:“师尊,今日的正事还没做呢。是不是奶水早就胀得难受,只盼着徒儿替你吸出来了?”
他掀开薛戎的披风,往胸脯上按去,那儿果真胀鼓鼓的了。
薛颐回身将门闩好,解了薛戎的衣衫,便将脑袋凑到师尊胸前,手指搓弄着乳肉,津津有味地品尝起来。
由于疫病作乱,酒楼生意冷清,即使在晌午时分,走廊里也是静悄悄的。
唯独这间上了锁的雅间,传出了一点动静,却不是碗箸碰撞的声响,而是隐隐约约的黏腻水声。
足足过了一个多时辰,这顿饭才用完。
走出酒楼时,薛戎脸上的潮红未退,腿脚也有些虚软,还好有一身衣服作遮挡,旁人瞧不出异样来。
二人行至一条巷道,薛颐要去巷尾的驿站牵马,他见薛戎实在走不动路,便让其先在巷口坐下休息。
这地界本没什么行人,此时却响起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有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赶了过来。
这帮人之中,领头的正是与薛戎打过照面的王屠户。他满面怒容,手举一把砍刀,刀刃雪亮,上面还滴着新鲜猪血。
经过巷道时,王屠户眼尖地认出了薛戎,用刀尖一指:“是他!老子早晨出门时还好好的,就是他撞倒了老子,借机害老子染上病的!”
他卷起衣袖,只见其右臂上有一片溃烂伤口,已初具人面的形状。
王屠户又嚷道:“今日既未下雨又未刮风,他为何要作这身装束,将自己从头遮到脚?定是个散播疫病的妖人,怕被人发现了破绽!”
此言一出,原本半信半疑的村民,也纷纷拿着手上的菜刀与锄头,将薛戎围拢了。
原来,今天镇上一户人家摆酒,请了王屠户来杀猪。不料,在王屠户脱了上衣、挥汗如雨之时,却被人发现他患了人面疽。王屠户大惊失色,一口咬定是上午撞见的人将病传给了他,还声称要找此人拼命。
其余前来吃酒的人,唯恐自己也被传染,便跟随着王屠户,气势汹汹地来找薛戎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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