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事,臣告退了。”史鼎忙起身,还是一脸顽皮的笑,似努力在克制。“回来,你说,贾赦交回了国公匾,算是帮朕一个忙,总要给点赏赐,你说赏点什么贾家,他们会觉得朕记了他们的好?”新帝终于沉了一下,说到了正事。
“你们这姑父也是神人了。”新帝笑了,但马上抬头,瞪着史鼎,“你说朕是那衙门口的悬赏?”
“你还真是亲表弟,这会子,其实还是想保他们一保!看来,真的是一家人啊!”新帝瞅了他一眼,想想,“今天召见贾赦,他就没抬过头,朕保证,走在大街上,他一准不认识朕。但绝不是因为害怕,你说说,他为什么。”
“那个贾赦喜欢附庸风雅,您赏点字画、古扇,他就能乐疯了;我那姑母偏心眼,就喜欢二房的人,你若是给贾政升个官,或者给元春赐个婚,这样我姑母和贾政都乐疯了。”史鼎手一摊。他都不觉得这个是问题。反正贾家难得聪明一回,做对了两件事,所以知道他们没有生命的危险,自可随意些。给元春赐婚是当务之急,其它的,赏过了,对贾家不好。
“赐婚,你当朕是三姑六婆?”新帝脸真的都黑了。
“噗!”新帝一口茶喷了出来,觉得自己这发小真的太坏了。放了茶,擦了嘴,摇摇头,指了史鼎一下,深深觉得,这些世勋之家真没好人了,“朕问你贾政怎么样?”
新帝抿起了嘴,想想,“明日传贾政晋见。”
这回史鼎不问了,飞快的跑了。坚决不跟他再废话了。
前三十年,他们就是一块摔跤,打混的情谊。重要的事,人家不找他,他也不会往前凑。但他很清楚,已经上了船,想跳船就是找死。所以史家就他一个人知道这一切。等着天花板上第二只靴子掉落,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最后一击,成败也就在此一举。所以史家人,多少都有点赌性。
现在朝中知道的,陛下最重视的,宗室之中就是六王爷忠顺王,勋贵之后的自己,新封的忠靖侯,但他心里很明白,所谓的重视,但不是真的心腹。忠顺王代表的是宗室对他的支持,表达了他得位的正当性。而自己代表了旧臣勋贵。他真正的心腹早就隐藏起来,等着他们这些人狗咬狗完了,这日月同辉的局面被打散了,那些人才会真的出现,慢慢的显于人前。
所以,他很小心,从来就不敢与任何朝臣,旧勋们有过密集的来往。现在,新帝问旧勋家这些事,是他的不耐烦,还是想玩一手欲擒故纵?
今天好一点了,明显感冒症状。就是啥时候能洗澡?他们不让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