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生这种讲究人,和男人做,“准备”好像是必然步骤。更别提是别人上他。
于是江心白妥协地往后跪了一步,放开杨广生。
“过来。”杨站起身,往洗手间走。
江心白以为杨广生是要自己帮忙,就跟着进了洗手间。他从后面箍住杨抱在怀里亲吻,抬手解他的衬衫扣子,却又一次被制止了:“别动。”
然后杨广生回身握着他的手,打开龙头,冲他的伤口。
下午见证了俩人开诚布公的交谈的吹风机还放在洗手台上。
杨广生看了它一眼,手一顿,下意识抬头从镜子里看江心白。江正也把视线从吹风机上转移到镜子里,与他对视,似乎想到了同一件事般的,在认真小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杨广生低头继续去看水流下的手。
冲完之后,他又用纸给江心白擦干。然后他到客厅多宝阁那边打开一个抽屉,从药箱里取出碘酒纱布,走回沙发那边去坐下,大声说:“过来。”
光着的江心白走出来,又走回去,抓了条浴巾围在腰间,再走出来坐在杨广生身边,把手伸给他。
杨广生也把自己的衣服拢好了。抓起江心白的手,小心用碘酒棉球擦拭伤口。
“疼吗?”
江心白摇头。
很安静。
消完毒,杨广生给他贴上防水纱布。
“洗澡时候小心点。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你能穿的衣服。”
“……”
他想站起来,而江心白踌躇了下,抱住了杨广生,把手探进他拢得很好的衣襟里去。
杨广生拉住了他:“小白,我真没那么坏吧。”
江心白从身后把他压在沙发上,手继续摸索:“什么?”
“我啊,其实很简单的。你不需要处心积虑,不要花那么多心思在我身上,没必要。”
杨广生费力地转了下身,面对着江心白:“虽然我说了很喜欢你,这是真的。但想结束这种情况也是真的。所以,你就记住我下午说的那些就行,不需要再因为我的行为勉强自己出卖自尊和身体。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咱们之间的事结了。听懂没?我并不喜欢这种——被别人‘安排’的关系。”
江心白眉心凝起来,低头。然后他又看着杨广生闷声说:“什么关系。你不是都把我开了吗?”
杨:“报答或者抱歉也都不需要。”
江心白的口气更僵硬:“我知道。你不是说初吻就抵了。”
杨广生表情柔和了些:“我这个人吧,就是没什么品,经常受不了诱惑,自我矛盾,行为反复。刚才是我不冷静了。不好意思。”
“不用不好意思。”江心白说着再次压住他,“我还是挺了解你的,小杨总。”
“……”杨广生无语地摸了下自己的脸颊:“你是不是没懂我意思?”
江心白:“我懂。”
他当然,一直都觉得自己是被动的。杨广生给了他暗示,于是他这种穷狗,为了目的选择顺杆爬。供求双方都有这种默契。
可是今天这种默契被另一个突如其来的真相给打破了。
因此,时过境迁了。他失去了继续不得已地堕落下去的缘由。
那如果不是为了达到目的而被迫爬老板的床,自己为什么还要和一个男人做呢。
江心白不像杨广生,绝对不会轻轻松松就说出喜欢对方这种屁话。他甚至性取向问题都还悬而未决。
但杨广生告诉了他怎么和男人做快乐的事。他就坏掉了。所以想干一个男人,这一个多月每天都想。
就像……
这一个多月每天都在等他的信息回复一样。
操!
我懂啊。不就是“我很浪。我钓你,但你别上钩啊”。
真他妈的……混蛋透了!杨广生!
想到这,江的身体突然又绷紧了。
“你想听什么?我想做爱,我想和你做,我今天不干你就爆掉了。是我主动,是你情我愿的。你是不是就想听这个?”
杨广生凝视着他的眼睛。良久,突然笑了,弯着嘴角,却没说话。
江心白潜意识有点了解到这个笑容的含义,却因为无力挣脱而有点怒意。他扣着对方的手臂压制住接吻,粗鲁又急躁。
我这个人就是没什么品?
我知道。
经常受不了诱惑,自我矛盾?
我知道。
行为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