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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道侣一剑穿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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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望道:“没有后来,后来他们拿着刀,互相把目之所及的所有认知里的‘怪物’都砍成无数段,我来到屋宅时,纵已经见过无数骇人场面,也不由被那残虐景象所震惊。”

“宅中还剩下最后一人,是那家的老父,他手中握着劈柴刀,脚下躺着妻儿已看不清容貌的尸体,而手中大刀仍在往下劈砍,口中念念有词——‘你们这些怪物,我要将你们全都杀了,快将我夫人孩子孙儿还给我!’

“我短暂读取了他的视野——看到了目之所及截然不同的一切,一个嘈杂,混乱,满是扭曲肢干的世界,只一瞬,便急忙退出,而就是那一下,也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不小损伤,又何谈这些长久处于这样环境的普通人?”

“我为他恢复了神智,那老夫看到满宅院的残像与手中沾满妻儿鲜血的柴刀,知晓自己做了何事,一时无法接受,高喊道:‘你骗我,你还在骗我,你这个怪物,休想再控制我’,可眼中却流下泪水,随后——用那把劈柴刀,砍断了自己的脑袋。”

沈栖游垂着头,似乎因这个故事而惋惜难过,他问:“那只厉鬼,最终受到惩罚了吗?”

萧望道:“抱歉,我那时……修为并不足以奈何他,只匆匆见到鬼怪一面,被他逃离了。若有朝一日再遇见,我定然不会放过。”

沈栖游喃喃道:“穷凶极恶,灭绝人性……所以,这村中之人也像那位老父一般受了影响,在他们眼中,那些可怖的肥肉也成了鲜美食材,甚至连对时间也失去了正常概念,可……他们,不也像那宅屋之人,什么都没做错吗?”

萧望:“不一定——魇域主人,又与纯粹的厉鬼不同,厉鬼失去了作为人的情绪,只剩下了恶,可魇域主人,既能作为与先辈大能秘境的同样存在,更多的应是无法消除的执念作祟,且定有促其至此的原因。”

“原因……”沈栖游不解:“又有什么原因,能让凡人,与祈愿的神明产生矛盾呢?”

“话不是这样说的,”萧望道,“凡间所求神明,大多源于是千百年间人们的不断祈求。本无生命之物吸收了信仰与念力,汇聚而启神性,能够帮助当初助他有灵之人达成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愿望,供奉越多,力量便越强大。”

“你是说,神明也有可能因为供奉不足而对人生怨?”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我觉得宁阳村里的河梁神并不属于这个范畴——村庄人将他当作至高无上的神明供奉,他也有足够的神力每天‘赏赐’信仰他的村民,可见,信仰对他并不重要,那么,他究竟为何要把村民困在此处?”

“可假若他不是神——而是村民,强行为他安上这个‘神’的名号呢?”

谈话间,二人已来到庙前。

白日肃穆清净的小庙,如今在夜色下无比阴森,树杈张牙舞爪如可怖猛兽,裹挟寒意的晚风掠过,不时传来一阵簌簌沙沙。

庙门大敞,里面一片看不到头的黑暗,方才那三名森罗门弟子血迹已然消失无踪,地面干干净净,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

“那些血迹,不见了。”

萧望:“里面的尸体,应该也不在了。”

沈栖游脸色苍白,抿着下唇低低“嗯”了一声:“明天出现在村道的,会是他们的身体,然后,再被当作神明赏赐的村民带回家中食用。”

萧望:“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阿攸有没有发现——”

沈栖游很快接道:“这秘境存在这么多年,可前日刚刚现世,遇见我们这样的‘外人’,那在这些重复的,没有外乡人打扰的时间里,他们每天早上的食物又是从何得来?”

“河梁神恨村民,应当不止令他们无知觉的重复这样的时间,这个惩罚对于执念恨意能形成魇域的人来说,会不会太轻了一些?”萧望站在庙前,月光从他头顶落下,他转头看向沈栖游,脸庞被照得苍冷,“如果是你,会用怎样的方式,让他们认识到错误?”

沈栖游莫名有些慌乱,一时觉得萧望变得陌生许多,他老实答道:“我、我不知道……”

“你能想出许多别人想不到的事,却独独想不到害人之法,”萧望冷冷道:“可我不一样,我经历过许多的事,见过最恶的妖鬼与人。”

“若是我被侮辱伤害,必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些村民被困在此多年,倘若没有外人进入,那么这些肉,又是从何处得来?”

“还有什么惩罚,能让这些村民,日复一日食用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亲的家人更令人绝望呢?又因他们身处魇域之中,早已算不上正常的人,就算四分五裂。变成供人吃食的材料,也能在第二日重新拥有身体,这千年间,他们便是这般一直一直无知觉地,不断重复着这个过程。”

他向着黑暗的庙门迈近一步,道:“我要知道这个村子究竟发生过何事——在外面等我,若日出我仍无法归来,你想别的办法逃离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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