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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道侣一剑穿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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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件事,比其他人口中传言千百遍更重要,他太清楚知道自己父亲绝不会将此事告知真的灭他宗门之人,他离世之后,会告知的,只有他最信任,相信之人。

谢归忱道:“想知道在哪吗?”

沈栖游几乎要脱口而出那声“师兄”,在最后一刻忍下话语。

谢归忱没有做那些事,可他还是杀了自己。

他只能颤着声音,压着心中激动,道:“我、我自然好奇……”又脑子发乱,掩饰道,“宗主,是因为我和你从前道侣相似,才说的这些话试探吗?”

话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讲错话了。

因为他看见谢归忱视线从自己身上挪开了。

谢归忱闭上双目,复又睁开,长出一口气,道:

“你没猜错,我确实喜爱相似之人,找到的亦不止姜怀与你,不过你是其间最像一个,”他又道,“我想要之物,通常皆来得轻易,不如你与他们一般,令我得了满足,我便不再专注于你,如何?”

沈栖游怔怔听着,在听见其中词语时瞳孔忽地一紧,脑中发浑,慢慢将这个词语思考过数遍,方才知晓的半点真相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因知晓谢归忱并非他人传言中杀害他双亲的激动也一点点冷却。

“得了满足”是什么意思?

“与他们一般”又是何意?

谢归忱与姜怀,与他人,在他离去的三百年间,都行过这些……云雨欢好之事吗?

沈栖游脑子“轰”地一下便炸开了,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只觉身凉如冰,寒意凛然,连呼吸也一时发窒。

他以为他的师兄潜心剑道,绝不会是耽于情爱,沉沦世俗之人。可他忘记了,百年过去,谢归忱已是乾相宗宗主,喜爱他,攀附他之人数之不尽,尘世之中,又有几人能守得住本心?

沈栖游每每觉得自己可以不再去在意谢归忱,又总因师兄一点相关之事而心绪起伏,谢归忱这三个字就好像长长久久地徘徊在他脑海中,如何也涂抹不掉从前相处十数年刻下的印记。

沈栖游控制不住自己对谢归忱的情感,尤其在知道,他并非……做出真正夺宗之事后。

也正因如此,在听到谢归忱口中所言时,沈栖游身形一僵,忽地喘不上气来,只觉街边火光刺目,身边嘈杂吵闹,风声刮得耳廓发疼。

他脑海中好像突然而然晃过很多事情,可都如走马灯似一件也记不住。在意识到师兄早已不属于自己的一瞬间,心口便似被绞紧般泛着酸意,他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可反应过来时,眼中早已堆积了氤氲不去的雾意。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问宗门当日之事,可摒却那些,便只剩下他与谢归忱间的情意了。

沈栖游用了很大的力气,后槽牙咬得发抖,他去推谢归忱抓着自己的手,推不开,便语无伦次,带点尽力强忍的哽咽,声音低哑:“放、开,放开,我……不要碰我。”

谢归忱想去看他状况,沈栖游却死死低着头不愿与他对视,明知无用,仍一根一根掰着谢归忱的手指,肩头上下起伏。

他从喉间挤出字眼,道:“宗主,这么多人与你自荐枕席,你有无数的选择,你,你放过我吧,如果你觉得我哪里像,我一一改正,你去、去找别人好吗?”

谢归忱道:“不好。”

“我不喜欢你,”沈栖游断断续续地发抖,带着细不可闻的抽气声,用自己最大力气推着谢归忱肩膀,“宗主,我不喜欢你,你让我走。”

“为什么突然反应这样大?”谢归忱道,“因为我说了什么?哪一句?”

沈栖游还是低着头不看他,谢归忱想去抬他下颌,被用力将手拍开。

“你不要动我!”沈栖游嘶哑喊道,“你放过我,我不是你想找的人,也不是你收集的替代品之一。”

他声音太大,纵是在闹市之中,也有行人止步,小童好奇地抬起头查看。沈栖游意识到自己方才失了分寸,又十分无措,直到被搂进怀中,后脑勺被手掌压在谢归忱肩侧。谢归忱看不见他脸颊的时候,才一下一下抽动肩头,不肯发出声音来。

沈栖游平复许久,除了眼角有些许残留酡色,已看不出其他痕迹,他垂着头,道:“宗主,对不起,我最近太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了。”

谢归忱没说话,带着他往后街走,直到停在“潇湘楼”前。沈栖游看着来往人群与招揽顾客之人,自然知道这是何处,说不上什么心情,甚至有些想笑,道:“你带我来这里,你……”

谢归忱道:“方才有一股妖气在街头徘徊,我一直循着痕迹,妖气进了这间楼里。”

沈栖游愣了一下,知道自己误会了谢归忱,相牵的手被松开,谢归忱问他:“你去不去?”

他本就是来此完成委托,有异常之处自不会放过,极小声应了一句便径直而入,谢归忱跟在身后,一同入了楼中。

他从前并未来过这种地方,连雾凇镇的春风楼也只是远远路过,从也有耳闻,可步入时仍被浓烈的脂粉熏得呛鼻。

见了新客,楼里姑娘便纷纷围上前来,有的夸赞他面容俊俏,有的直白往他身上贴去,一只纤手更是大胆抚上他胸膛。沈栖游一惊,后退数步,又被谢归忱拦住了腰。

“别乱走,”谢归忱轻声道,“在楼上。”

姑娘见他们架势,便知晓并非为做这档事而来,纷纷失了兴致散去,谢归忱付过银钱,将他带上二楼一间客房处。

沈栖游仍对他保持距离,道:“宗主不是说有妖物停留,为何带我来此?”

谢归忱带他靠近墙壁,此处隔音做得一般,邻侧房间中声音传来得十分明显,沈栖游只听了两声便面红耳赤,转头质问谢归忱:“你……究竟想做什么……”

谢归忱甫一抬手,面前厚重墙壁便凭空出现一茶杯大小的暗洞,沈栖游微微低下头,隔壁房中景象尽然落入眼中。

屋中竟非女子,而是小倌,他身着薄纱,肤白胜雪,颈上腕上缀着金链铃铛,一抬手便叮叮当当的响。身前男子早已除尽衣物,胯下之物高高立起,一双粗糙手掌摸过小倌身上每一处,停留在白皙娇嫩的双腿间,逗弄着小倌腿根出一根没入薄纱内的金链,一勾一挑,小倌便细细哼吟出声,叫得甜腻缠绵,勾人心魄。

谢归忱道:“妖气停留在此处。”

沈栖游心跳得极快,他不知该不该看下去,谢归忱就在身后,倒不如就这般,还能避开些与谢归忱相处的难堪。

可他显然高估了自己。

从前在乾相宗时,人人皆知他对谢归忱的情意。曾有师姐玩笑似的偷偷塞给他些画本小册。沈栖游原以为是些情爱故事,只翻阅两页便意识到是何物,登时耻意渐盛,将画本藏入屋中架柜深处,再不敢查看一眼。

也就是那两页,令沈栖游梦了一月师兄。

他本不愿去想那些羞耻时日,又在看见面前景象时回忆起那册页上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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