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说的支教,我难免不有些心动。日复一日的生活,浮华喧嚣的都市,还有同床异梦的爱人,让我心力交瘁又顿感迷茫。
我留下他的电话,心不在焉的回家。
行尸走肉得串亲戚,直到姨妈问我交没交女朋友,我下意识说:“交了。”才回神。
看着母亲锅底黑的脸,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你这怎么都没和俺们说?”姨妈责怪地推母亲,又扭头问我:“俊不?女在哪工作?啥时候带回来给俺们瞧瞧?”
这三句连问,弄得我哑口无言,最后母亲解围:“俺们还没瞧见嘞!”她暗地里拧我的腰。
年初三一过,年味就逐渐淡下来,早饭一挂鞭刚响,浓烟还没散去,宋纪恩的车就出现在大门口。
大早上,父亲偏拉着宋纪恩喝一口,母亲使劲掐他胳膊:“他还要开车呢!”父亲哎呀拍一下脑瓜,连忙说对对对。
我在房间收拾行李,宋纪恩和母亲在院里一趟趟搬年货。他的小跑车塞得满满,后备箱装了两包的馍,两小麻袋的腊八蒜,两捆大葱,四条腊肉,一只大鹅,一只老母鸡,农村人讲究,出双不出单。
后来怕车程太远,把活物闷死,就将鹅和鸡的头留在外面,把身子用麻袋捆绑,吊在后备箱外面,一辆百万的跑车外面驮着一只鸡和一只鹅,想想也知道多滑稽。新买的车被编织袋留下划痕,他倒是不在意,只夸母亲做的腊肉香,反手举报说,就是东东好久没下厨了。
母亲瞪我一眼,骂我懒。又拿了手掌大的瓶子,里面是她新做好的腌萝卜,硬塞进后备箱。
临走我别有深意地看眼母亲,她这才恍然大悟,恨恨拍了下大腿,估摸是想起来我和宋纪恩的事,再看看大包小包的年货,活像女儿要回婆家般。
到了家,我对着鸡和鹅干瞪眼,思考怎么在楼房里杀生的时候,宋纪恩已经上半身脱了个干净,赤手拽着大鹅的头,强硬灌下白酒。
我看他老练的样子,不像是头一次,他说以前和李泽瑞去乡下玩,看见村里人就是这么杀鹅的。
“哪个村?”
“……陈家村。”
我端起肩膀,挑眉问他:“高二之前你见过我?”
他见我有穷准不舍之意,扶额只好继续说:“我高二放假回来找李泽瑞玩,他带着我去乡下走亲戚玩,我没赶过早市,那天早上雾霭蒙蒙,就看见有个短发女孩蹲在地上,旁边放着两只大白鹅,手里捧着一本,云烟缭绕的,我以为看见仙女了。我们就一路跟着她回家。那时候她家旁边有颗大榕树,我和李泽瑞爬到树杈上,往人家院里望。她出来上厕所,站着从裤子里掏出东西的时候,我吓得从树上掉下去了,脊椎骨折。”
我笑得直捂肚子:“活该。”突然意识到,又正色道:“那女生不会是我吧?”
“后来我休学一年,我爸调任,我又回到这边上学,正好和你一个班级。”说完他心虚地看看我:“我骨折好了之后,有去过你家,见过你爸杀鹅……”
见我脸色越来越差,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就算再男生女相,也不至于让他雌雄莫辨吧,这不是骂人吗?
“我们先把鹅炖了吧,之后再算账。”他急忙说。
大鹅没杀成,我们开着车把鹅和鸡送到了他名下的一个酒店,交给了后厨,让他们做好后送到新悦。
新悦是新开发的楼盘,不知道这里曾留宿过哪个情人。
那天晚上我们住在新悦,宋纪恩兴致很高,先是按着我在沙发里弄。我被剥得光溜溜,他自己一丝不苟穿着西服,拉开裤链。
我红着脸跪在沙发上,颤颤巍巍噙住他的阴茎,他发狠按住我的头,不容我退缩,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猛兽低吼。
我喜欢宋纪恩着迷我的样子,高高翘着屁股迎合他,尖叫着射到沙发上,在黑皮沙发上留下一抹淫荡的白。
转战到浴室,双臂架着我的两条腿,被水淋湿的身体能擦出火花,碰撞的声音回荡在浴室,叫人害臊。被按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灼热的性器在我股间恣肆,他任情得在我脖子上刻下徽章,他说,东东我爱你,我爱你。
我吻住他柔软的唇,堵住他虚伪的嘴。我怕我沉沦,我怕我耽溺,我怕我流泪哑口无言。
我是他圈养的玫瑰,给我恒温,给我恒湿,给我一份煞有介事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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