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知道什么是‘做爱’吗,”戚守麟依旧非常直白,甚至还低头贴着池焱的耳朵尖儿重复了一遍,“‘做爱’。”
“你……您问我这个干吗,您自己不是更懂吗?”池焱磕磕绊绊道,“还能是什么……您以前和闻堰哥不是也……”
当然,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止闻堰一个人。
戚守麟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但转而又按捺着高兴问:“你很在意?”
“……”池焱干张了两下嘴,好像闷闷地说,“这是您的事情,问我干嘛呀。”
“你以前……还在‘钨金’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和别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吗?”不是逼问,胜似逼问。
池焱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说没想过,那也太自欺欺人了。
但他那时候没有任何旖思,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像戚守麟这样冷矜自恃的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抱人?连闻堰这个对客人挑三拣四的性子,每次去见戚守麟都精心打扮得像去参加什么选美大赛一样,且还经常向自己抱怨“欲求不满”。
后来……直到他也见识到了。
戚守麟抱他的时候,并不粗鲁……比起狂风骤雨,他更像是大海的潮水。
并不来势汹汹,但偏要逼得人退无可退。
池焱垂下眼睛,不搭腔。转了个身,背对戚守麟。
他干嘛这么问自己呀,是想故意炫耀他有多大魅力吗?
哪怕有一千个人和他睡过,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戚守麟从喉间发出了两声轻笑,伸手掰着池焱的肩膀,想让他转过来。
可是池焱偏不。只留给他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和脖子后面那块突兀的白纱布。
戚守麟也不恼,一埋头钻进被子里。
“唔!”池焱被下身的触碰给惊到,掀开被子一看。
戚守麟顺着他的膝盖、大腿、性器、小腹,一寸寸吻上来,吻得池焱感觉腰侧痒痒肉直抽动。
总算是把人给压成平躺的姿势了。戚守麟看着仍执意把头偏过一边的池焱,手肘撑在他的耳畔。
“那不叫‘做爱’……”
语闭,吻上了那张固执紧抿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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