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秋天很快就过去了,江听已经好久没有许恬的消息了,这些日子徐沉认真给她补课,她成绩倒是提升了不少,月考都考上了年级前五十,还站在学校主席台上发言。
江听再次看到许恬的时候是在初冬,她裹着白色的围巾,她哥哥温柔地扶着她,她神情冷漠,没有一丝喜悦。
甚至在他哥走后,把他给她围的围巾狠狠扯了下来,用力地扔进了垃圾桶里。许恬向来活泼可爱,而且是个妥妥的兄控,江听从未见过许恬这个样子。
她拉了拉许恬的胳膊,许恬顿时拉住了她的手,很重的力气,像是寻求救命稻草般,直到江听喊疼,她才松手道歉。
许恬问:“听听,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吗?”
江听果断答应,又问:“你是不是和你哥吵架了?”
提到许庭,她神情冷了下来,道:“他不是我哥。”没有哥哥会喊着自己亲妹妹的名字自慰,更没有哥哥会撕碎自己亲妹妹的衣服,压着她,日日胁迫她和他做爱。
江听没有兄弟姐妹,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只是揉着她的肩膀给她安慰。
许恬突然道:“你还是住在徐沉家里吗?”
江听以为她不想,解释道:“你要是不想我们也可以住我家的!”
许恬摇了摇头,道:“没事。”住哪都无所谓,只要不和许庭一起。
晚自习徐沉从培训班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事,他淡淡地看着江听,问:“住几天?”
江听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的摇头:“不知道。”
徐沉冷了脸色,江听以为他不乐意别人去他家,道:“我可以和恬恬一起住我家……啊”
徐沉扣着她的肩膀就把她按在楼道里,脸隐在暗处,声音阴沉得厉害:“江听,你敢?”
“你回一个试试?”
江听仰着头,也有些倔了,道:“你凭什么!我回我自己家都不行吗?!呜唔……”
徐沉掐着她的脸,狠狠吻住了她,像是凶猛的动物一样,撕咬她的唇,江听的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打在了他的手上。
徐沉松了嘴,冷声问她:“江听,你非要和我作对是吧?”
“我没有!”江听委屈极了,又挣扎不开,还怕引人过来,她低声哭泣:“恬恬心情不好,我想陪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徐沉挑起她的下巴,淡声问:“那我是什么?”
江听咬着唇,只低声道:“你放开我……”
徐沉像是被气笑了,他松开了对她的禁锢,只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和当时把她丢在器材室的表情一模一样。
江听蹲下身子,把脸埋进了双膝里。
当晚许恬是住在江听家里,她问:“你和徐沉是不是吵架了?”
江听咬了咬唇,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许恬把纸巾递给她,问:“是因为我?”
江听拿纸巾擦眼泪,摇了摇头:“不是,徐沉他……”她想了好半天,才形容道:“莫名其妙。”
后来聊了会,就休息了。可江听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喝了热牛奶也没用,好不容易眯一会,凌晨三点的时候又醒了。
她起来喝茶,刚走进客厅就被许恬吓一跳,她放了茶杯,道:“你怎么也醒了?”
许恬看起来比她更憔悴,眼底的乌青和红肿特别明显,她声音有点哑:“睡不着。”
江听给她倒温水,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
许恬突然抬头,道:“我哥把我强奸了。”
江听手一颤,水杯摔在了地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响声,葱白的手指上全是水。
许恬笑了声,又像是说出来后的释然和解脱,她问:“很惊讶吧?”
江听想摇头,但是又无法给出回应。因为她确实被惊到了。
可对着许恬那双痛苦绝望的眼,她只能木讷地喊她的名字:“恬恬……”
许恬拿着纸巾擦拭她沾满水的手指,冷笑道:“不说你想不到,我都想不到,我温柔沉稳的亲哥哥居然会对我有那么龌龊不堪的心思,他可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