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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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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马震,道具lay,双XC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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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宴席,实际上只有你同张辽二人进食,你本来在路上已然精疲力尽,以为自己可以大吃一顿,你还是吃不惯塞外饮食,闻到浓烈的肉腥味就十分受不了,平白生出些反胃感来。

张辽放了马,派人去清点你运来的货后便掀开营帐走了进来,一撩衣尾便盘腿坐在了你身旁。他扫一眼桌上一口未动的饭菜,斜觑你一眼:“怎的不吃?和我就不必客气了,还特地等着我来。”

你苦笑着摇摇头:“吃不惯。”于是换来他一句娇气。

你焉头耷脑,被说了一句也无从反驳,只能直着眼睛看他抬筷大快朵颐,干巴巴地同他谈些正事,送来的粮草与绢锦既有上次拜托他办事的余款,也有求他下次剿匪的定金。

他一边痛饮葡萄酒生啖肥牛羊,一边颔首应好,偶尔在你提到几个关键的时候出声询问详情,眼珠子转一转,又点头说好。

你说着说着话就忍不住去看张辽似乎毫不设防的半张脸,看晶莹的葡萄酒淌入两瓣微张的唇里,看嘴角的血丝被探出的舌尖漫不经心地刮去。陇上的明月已然升起,营帐外的篝火大亮,有隐隐约约的悠扬边笛声自夜色中传来。

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闭上了嘴,就静静地望着张辽餮足地饮酒。他一条手臂挂在你肩上倚靠着,听不见你出声了,微挑着眉斜眼望过来。一双潋滟的眼就落在你身上,你生出些情怯,定定地看着他眼尾一抹红。

他眼睁睁看着你咽了咽口水,没觉察出那是秀色可餐的意思,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来,拍了拍手,外面便有人端进来一碗荞麦面送到你面前。

张辽凑下头来,逼得你情不自禁头往后仰了仰,他咧着嘴角朝你亲昵一笑,浓重的血气从吐息中喷在你脸上:“就这回一次,下回可不能挑食了。”

随后那笑容立刻就消散了,压在你身上的重量也离开,拍拍你的肩叫你快吃吧。

你其实觉得你看张辽已经看饱了,来之前你只是找个由头见见他,那种感觉类似你见过一副鬼斧神工的画,事后就总是想再看两眼,渴望再被惊艳一次。然而你真正来到属于张辽的地方,真正站在黄沙厚土之上时,便觉得自己跟着入了画,魂梦跟着丝丝缕缕牵上了兵戈铁蹄,画中人有情无情,看你一眼,你就再不愿走出去,视野里只剩下如铁的边关幕中孤寥寥立着一人。

“面要坨了。”张辽有点觉得你走了半个月累傻了,怎么饭也不会吃话也不会说了,伸出手去把面又往你面前推了推。

你这才回过神来,喏喏应了两声,埋头大口大口吃起荞麦面来,他就托着腮在一旁看你,看得你都不大敢抬头,怕又发着懵惹他笑话。

酒足饭饱后你们才正起色来,就着公事又谈了一晚上,偶尔听他随口和你讲曾几何时雁门之北朔风呼啸,雁门之南或许正在落雪;雁门之南的阳光还残留着暖暖的秋意,雁门之北已是朔风凛冽的初冬。你一听面上就忍不住露出惊叹与向往来,结果就是他一声嗤笑,说中原之人未经受过北地苦寒,怎么识得大漠风景。

而后又不无怀念地怅然回想:“想当年我早就带阿蝉看过的东西,怎的孩子看腻了就不肯回来了呢。”

你连忙打断他,生怕他讲来讲去情到浓处又和你争,你忙殷勤说道:“张将军,我这趟来还带了一份厚礼。”

“哦?”他朝你看来一眼,眼里生出些好奇。

你便招呼门外侯着的鸢使进来,一只扣得严丝合缝的漆盒便被呈上来,被递到了张辽手中,颇有重量,惹得他狐疑地看向你。

你示意他打开,他便伸手掀开了那匣子,只见衬缎中躺着一支成色顶好的二杠鹿茸,茸体粗壮挺圆,绒毛细软。

堂下的鸢使被扣上盖子的“啪”声吓了一跳,接着便听见张辽冷哼一声,清了清嗓子便朝人说:“下去吧。”

随后他又瞥一眼你,你满面春风,盈盈朝他会心笑了笑。他喉头滑动几下,才道:“夜深了,广陵王殿下辛劳多日,回去歇息吧。”

他不留你,你有点郁闷,不过他心里总有些别的算盘,于是你便起身来,由着他的人带你离开。从议事的营帐被请到了一座平头营帐中,行装都已经被整理好了整整齐齐放在手织布毯上,条件艰苦,却不见得薄待你。

啊,你确实累得很了。舟车劳顿的疲惫骤然漫上来,你顿时觉得张辽没留你在他营帐内或许是正确的决定,若是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又要贻笑大方了。

你更衣洗漱,翻身便进了被窝里去,戈壁白日与夜晚温差不小,白日里还被日头照得大汗淋漓,晚上呼啸的风刮过却惹人战栗。月亮透过帐门厚厚的毛毡缝隙间透过来,像是撒进来一汪水,你窝在温暖的被褥里望了一会,很快便睡着了。

一夜黑甜。次日你几乎睡到晌午才醒,还是被鸢使喊醒的,裹着被子从床上迷迷糊糊盘腿坐起来。

便听她忙道:“楼主,咱们在别人的地方,再睡下去可太失礼啦,张将军上午来了三趟您都没醒,半个时辰前骂骂咧咧走了,让我等您醒了再去叫他。”

你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面上浮上来些窘迫的红,好在睡这一场长觉起码把你睡精神了,你忙甩甩脑袋,催她说那你就快去通报吧,她应过是便退下。

你坐起来,穿着里衣匆忙洗漱,待到要更衣之时,忽然感觉一阵风声自门口掀起,霎时便落下了。

但你还是面色一凛,裹紧了里衣侧头道:“什么人?”

便听那脚步声一步一步走进了,直逼近你身后,你看见洒在你身前的影子长发高高束起,一身饰品的黑影随着晃动而叮当作响,随之就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你肩头:“什么好孩子这么能睡的?我未见过。”

你松下一口气,刚起床还微哑的嗓音立时就放软了,温声喊他:“文远叔叔。”

并回过身来一头扑进他怀里,你还未束发裹胸,此时看起来就是寻常初醒少女的模样,栽在他怀里仰头望着他。他倒是一愣,看着你的脸,放在你肩侧的手也顿了顿,而后才回抱住你。

“……花勃,这会儿看着好俊的妮子。“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欣然之色,伸出手来刮了刮你的脸颊,惹得你眯起眼来在他手心蹭了蹭。

张辽连责怪你起晚了都忘了,兴高采烈将你上下打量一圈,你本来还随他揉捏,到后来也有些无奈了,略微理解了阿蝉的困扰,才冲他讲,得快些起来了,还未更衣。

他这才相当不舍地噢一声,长臂一伸替你拿了裹胸布来,你便乖顺地抬起胳膊让他帮你。

里衣褪去,张辽专注地低着头,唇间衔着一串别针,一手放在你身侧固定裹胸布的一角,另一只手从你身后来回穿过,将厚重的布料在你胸前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扯紧了才从口中拿出银针为你别上。

他显然看着没那么高兴了,嘟嘟囔囔道:“怎么就偏要做这种画蛇添足之事……一对胸脯未尝穿不得甲胄。“

你也只是耸耸肩,又转过身去让他为你束发。他手巧,一双手在你头顶折腾,一边弄一边好像才想起来早上来找你三回都未见你醒的事,絮絮叨叨地念你:“本来要带你去看大漠的日出,结果你没醒,我带兵操练完了回来要带你去逛绿洲中的湖泊,你又没醒,再来要领你去附近的城镇尝尝塞外的美食,你还不醒。我看你呀……“

你被他念得头疼,见头顶发冠戴好了,便急急忙忙从他怀里闪身躲出来,佯作捂着耳朵,说:“好了好了张将军,忙你的去吧,我更衣后自己出来转转就是了。”

他啧一声,抱着手臂自上而下又看了你几眼,才说:“我入夜时分再来找你。”随后转身离去,临走前握了握你的手,微凉的掌心却烘得你心头暖暖的。

你这一日实际上未去哪里,只是在营帐内翻了一阵兵书,而后又背手在军中转了一圈,混入休息的兵士当中,兴致勃勃地听他们讲张辽的八卦。结果他们个个都把张辽夸得天花乱坠,听得你耳朵都起茧子了。

还是张辽中途注意到你们一群人蹲着一圈,走过来呵斥你们一个个成天就聊天了,拉练拉完了没有。众人立刻如鸟兽散,只有你还蹲在原地朝他狡黠地眨眼,随后被他瞪了一眼也飞快地溜了。

到了将将要日落之时,军营里陆陆续续有火炬燃起来,放眼望去果然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盏明星,你站在帐门处望了一会儿,便听一阵矻蹬蹬的马蹄声一路响过来,直到那匹玄色骏马停在你跟前。

你一抬头,便是一件甲衣被丢到你面上,你忙抱住,就见张辽朝身后努了努下巴,叫你:“穿上,上马来跟我走。“

那甲衣被你忙套上身子,而后你拉着张辽的手,翻身上马,坐在了他身后。张辽胯下一夹骏马,扯动缰绳,你们二人便由密匝的军营中,逐着落日飞驰而去,与鸿雁并行,隐入了恢弘的黄沙间。

你们一路无话,待到远离了人烟,遥遥望见了绿洲的边沿,张辽才放缓了马蹄的步子,与你在昏黄的夕阳下漫步。

你抬头看着日头,渐渐沿着天际线向下腾挪,好像正在被大地吞噬一般,光芒溅在马蹄下飞扬的黄沙上,一片片金箔也似飞舞在空中。

张辽突然出声问你:“美不美?”

“……真的好漂亮。”你赞叹不已,听见张辽喉咙里发出满意地一声哼,于是你又抬起身来,趁他不备在他颊边骤然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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