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连这个都很听话,他一开始姿势不太标准,宫理把他膝盖推到胸膛附近的位置,他伸手抱住了,粗粝的大手用来扣住自己的腿窝,宫理看他那副更适合战斗与屠杀的身体这么对折着,摊开着,像是野兽露出最柔软的肚皮。
她忍不住呼吸也乱了套。
宫理脑子也有点麻木了,她决定不多想,一只手压着他下腹,冷声道:“别乱动。”
这么说着,她自己都不想看的滚烫却缓缓朝他体内刺入。简直是看似粗糙的树皮里包裹着嫩枝,她只是顶进去了一小截,就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紧窒与柔软并存的触感只是一部分。他简直像是巧克力融化一般的信息素,更是极大的取悦了她,让宫理有些混乱的脑子里意识到,只要更深更狠,他就会释放更多气味。
林恩呼吸起伏越来越大,随着她盲目粗暴却缓慢的顶进去,他感觉疼的像是自己肚子被剖开一样,忍不住弓起腰,却更像是迎合她一样抬起臀。
林恩突然害怕起来,他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隐约意识到现在在他体内的滚烫部分属于她,他意识到自己跟她毫无距离,林恩紧张起来,用力抓住宫理撑在床铺上的手腕,紧缩得几乎要把她挤出去。
宫理闷哼了一声,都快吃到口却被抗拒的烦躁,让宫理一只手忽然扣住了林恩的喉咙,将他用力压在床上,咬牙道:“……放松点!要不然我把你弄昏过去,说不定更方便一点。”
她强硬地往里顶,更让林恩额头都冒出汗来,眼前一阵阵发白,他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但这感觉太陌生了,除了剧烈疼痛以外,简直是……简直像是他要成为她的一部分了……
林恩哑着嗓子,被她掐的呼吸不上来,更别提说话了,他的窒息只让他身体更加痉挛,宫理还使劲儿往里顶,骂道:“怎么这么麻烦,我又不是没做前戏!”
她感觉一些不正常的湿润,低头只瞧见沁出血来,但他身体也痉挛得不自主地绞紧着,这点受伤甚至都没能让林恩喊疼或装可怜,他甚至依旧紧闭着眼睛,只是眉头一抖。
刚刚那似甜蜜似醇厚微苦的可可气味,也在这种疼痛且不愉快的性爱中消散了大半。
……她很喜欢他的味道的。
宫理也有点泄气。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但他又不叫不喊,让宫理也没法了解他有多疼。
就单是吃不着喜欢的东西,也让宫理不得不耐下性子来。她撑着床铺,开口道:“你现在可以睁眼了。”
林恩睁开眼,睫毛颤抖的看着她,眼里神情复杂又不设防,只是紧盯着她的脸不肯挪开眼。
气味立刻浓郁了起来,宫理像个优雅又混账的波斯猫一样,骄傲的满意了一些,她用力往里顶,他腿紧绷,让好不容易进去一半的宫理差点被他挤出来。
宫理都要骂人了。
但她忍住了,伸手下去,抚弄了一下他身前的硬挺,用指甲轻蹭顶端沟壑,林恩看着她,仿佛是她也在注视他是一件极其令他陶醉沉迷的事,他缓缓放松下来,甚至在宫理手指轻轻扣弄着顶端小眼的时候,他没忍住,哼了两声。
哑着嗓子,对现在所作所为都不太理解的哼声,是最平淡也最本能的,宫理只感觉让他这沙哑的破嗓子叫几声,带来的成就感与着迷,远超过她的想象。宫理被他勾的后脑都有些发麻。
她也意识到了,林恩喜欢看着她,喜欢被她注视。
被一寸寸深入,似乎让林恩感觉自己在被凶器剖开身体,他瞪大眼睛有种精神紧绷的恐惧,宫理却低下头来,脸颊轻轻蹭着他脸颊,道:“你自己摸前面。学我刚才的样子。很新奇、很舒服对吧……”
他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但自己的手这样抚弄发疼发硬的性器,对林恩来说也是新鲜的体会,特别是宫理低头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让林恩更是忍不住身下缩着蠕动了一下。
宫理被他夹得轻哼一声,她声音本来就跟小羽毛似的很会挠人,这样暧昧的轻哼更是让林恩瞪大眼睛,惊讶又失神地看着她。
……宫理,好像很舒服,很喜欢……
他身子更软,仿佛胀痛与挤压的疼痛,都甘之若饴,若是宫理再愿意轻轻唤一声,他可以把自己内脏都掏出来给她。
虽然蠕动吮吸的很紧,但宫理并没觉得这舒服超越了之前的性爱。不过,整个过程却也妙在他简直是热可可一样的气息上,浓腻得像是把她裹住,她太喜欢了,她也知道,接下来的动作会让他气味更浓。
林恩手还在机械地抚摸着自己下体,就感觉她动起来了,小幅度的戳弄变成了很有规律的撞击,气息交融,宫理甚至感觉自己涌出太多信息素,几乎像是在床帐之中下了一场骤雨,浇遍他们二人全身。
她心里有太多解不出去的急与欲,信息素也反噬她,宫理昏了头,甚至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夹得更紧,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哑的细微叫声。
比可可果更滋味醇厚。
她没忍住,用牙齿有些暴力地一下下咬着他胸膛,她牙齿留下的痕迹,就像是浪边沙滩上的足印,她咬到他胸肌下方,在他锁骨留下的咬痕就已经消失了。
林恩被她的牙齿、信息素与滚烫刺激得汇聚不出力量,明明比她高大这么多,却像是她把弄的玩具似的,被她撞的剧烈晃动着。
愈来愈积攒的感觉比要捅他一刀还陌生还难忍,林恩挣扎起来,小腿弹动,下腹仿佛热浪翻涌,他忍不住叫起来:“……宫理,宫理!我……”
宫理低下头,鼻尖抵在他颈侧,声音像是撒娇一样,夹杂着呻吟诱哄道:“什么?”
她故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柔一些,果然林恩因为她的喘息绞紧身体,他或许少得可怜的词汇量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就只能苦恼又迷茫的摇摇头,甚至没法再看着宫理,闭上了眼睛。
宫理抬脸,道:“你该跟我汇报,你的感受,一五一十说出来。”
林恩睁开眼,嘴唇动了动,一下下的撞击声,喘息声,粘腻的水声让他舌头颤抖着,林恩忽然感觉陌生的酸胀感与痒感卷席而来,他好像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办法思考了,只有宫理,只有——
他忽然紧紧抓着膝盖,弹动着腰,惶恐的叫起来:“宫理、脑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又要坏掉脑袋乐!”
宫理没停下来,她感觉自己像是榨汁取水,多动作一下,她甘之若饴的信息素就会越多一点:“什么?”
林恩吓坏了,他甚至嘴唇颤抖,舌头也捋不直了,软的脑袋朝后仰去,他害怕自己坏了脑袋就要做出乱七八糟的事来,控制不住自己,颤颤巍巍哑声喊道:“不要、宫理,他们又要弄坏我脑袋,我不要、不要变傻……思、思考不动了……”
他舌头都快伸出来了,虽然他嘴里喊的是宫理听不懂的胡话,但宫理还是看得出他反应的原因——
这家伙连自己高潮了都不懂吗?
她低下头,这时候才发现,不单是床单湿了一片,他竟然还在机械地撸动着前端,甚至都快擦破皮了,弄得红的要滴血了,都不知道停手。
宫理连忙抓住他手腕,给按到一边去。
她白皙的胯骨一下下撞在他臀上,宫理不想看进出的样子,但又太喜欢林恩绿色眼睛完全失神,傻了似的又害怕又疯狂的样子,他甚至连口涎都有点控制不住,一边摇头,但是后来只是哑着嗓子叫了几声,连脑子傻掉的话都说不出来——
那张脸染上情欲之后,竟然会这么色情。
宫理抓住他下巴,喘息道:“林恩。看着我。”
林恩将碧绿双眸聚焦在他脸上,有些偏斜在嘴边的舌尖颤抖着忽然叫了一声:“……宫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