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云景抱着信,看到娘亲说一切都好,就放心了,他们已有将近半年未见了,他十分想念娘亲。
但是如果回了玄天宗,那他跟裴少煊又要何时再见呢。
盛云景情绪骤然低落下来,裴少煊发现了,挑起他的下巴问他怎么了。
盛云景垂下眼眸,“少煊,要是我回了玄天宗,我们两,以后还要见面吗?”
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禁愣了一下,因为,他想到,几个月前,他也对另外一个人说过同样的话,得到了一个痛彻心扉的答案。
他不禁紧张的看向裴少煊,抱着他的手臂又紧了紧。
裴少煊看出了他的担心,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傻小子,你不是很想见你娘亲吗,待你兄长出了秘境之后,你先回去看你娘亲,等我向我爹娘禀告了,就迎你入府,云景,你可愿意?”
盛云景没想到裴少煊会对他这么说,他居然想娶一个男子入府,他一点也不嫌弃自己。
他把头埋在裴少煊颈子里,裴少煊感觉颈间传来一股湿意,盛云景居然哭出来了。
他叹息一声,抬起盛云景的脸,盛云景眼圈红红的,裴少煊爱怜的吻上他的唇,两人交换了一个咸咸的吻。
让裴少煊没想到的是,幸福的生活会结束的这么快。
这天两人照例在膳厅里用饭,裴少煊夹了鱼肚子上最嫩的一块肉到盛云景碗里。
盛云景看着那块肉,有点迟疑,往日里他是最爱吃鱼的,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从那条鱼上桌起,闻到那股味道,他就想吐。
裴少煊看着他,问他怎么不吃。
盛云景只好夹起那块肉往嘴里送,这一嚼不要紧,他吐的很厉害,几乎把早饭都吐了出来。
裴少煊立时请了府里的大夫来看。
大夫为盛云景把了脉,一摸上去便大惊失色,喊了裴少煊到其他房间说话。
裴少煊道,“先生但说无妨,他到底怎么了?”
大夫看了他一眼,脸上惊疑不定,“我摸了几遍,这位小公子是喜脉啊!他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裴少煊闻言,生生徒手捏爆了手中的茶盏,鲜血立时从手上溅了出来。
他与盛云景欢好距今还不到一个月,2个月之前,盛云景还在秘境里。
这孩子是谁的,不言而喻。
裴少煊问,“可有堕胎之法?”
那大夫说,“有倒是有,与女子堕胎无异,但观其脉象,胎象极稳,强行堕胎,恐怕会伤及母体啊!”
裴少煊又问,“为何这么说?”
大夫犹豫看向裴少煊,“少主真想知道?”
“是。”
“这位小公子,近日里是否多有房事?”
“是”
“房事是否激烈?”
裴少煊迟疑了一下,“是。”
这老头在裴府快10年了,裴府之中,侧室和子女繁多,每一个都得罪不起。
高门大户里,腌臢事尤多。
他鬼的很,说话也绕弯子,他一摸那小公子的脉象,就知道他精气亏空,这肯定跟现在沉着脸问他的裴少煊脱不了干系。
他就差指着鼻子问裴少煊说,你是不是狠狠艹怀孕这人了?
大夫一拍大腿说,“这就对了,你看,你们天天行房事,那孩子还好好的,就说明胎象很稳,乱来恐怕会出人命啊。”
裴少煊用阴狠的表情看着他,大夫顿时吓得噤了声。
裴少煊冷冷说,“我不希望今天这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大夫连忙说是,拎起药箱忙不迭的跑了。
裴少煊慢慢用手绢擦去手上鲜血,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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